“将军若无所问,那宇就先告退了。”侯宇欣然点头,又抱拳道。
“师兄有事,先去忙吧,李云,送师兄回去。”
等侯宇走后,叶欢坐在案边又想了片刻,眼光看向楚南:“南哥,你怎么看?”
“将军,倘若真是宿疾,或是忽感急症,也就罢了。而真有人想要安排诸事,便不会让人看出破绽,首领前往西都,也不过就是一月之事,并非不能作假。”
叶欢点点头,又问:
“那你说,何人有这般深沉之心机,能安排此事?”
楚南虎口托着下巴,考虑片刻道:“按将军之前所言,像是曹操麾下程仲德的手法,还有,还有便是将军一直忌惮的那个人,虽不知详细,但也定有这个本领。”
“南哥,你别说,这个思路还真不错,我就没有想到。”叶欢说完,又思索起来。他心中倒是希望李儒当真是因病而亡,却不能不考虑另外一种可能。
正想着了,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正是贾诩到了,收到讯报,他猜到了叶欢回来回春居。
“文和,师兄看了一遍,言及李文佑多半是病故,具体消息还要三日之后……”迎着贾诩的目光,叶欢缓缓言道。
“其余详情,诩也照抄以飞鸽传书发往广陵,一来一回,当要半月左右。”贾诩说着,便在叶欢对面坐了下来:“主公,如果不是,诩怕图昌会有危险。”
“嗯?”叶欢听了,双眼有一瞬的睁大,他听懂了贾诩的意思。设计李儒,绝非日月之功,对手心机深沉,万一借此事一箭双雕,再去对付微尘与苟图昌?
“主公,也无需太过忧虑,诩只请主公修书一封与之,否则以图昌为人,又有擅
专之权,诩怕他未必会……”贾诩又再言道,后者能为叶欢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马上写。”叶欢重重点头,一招手,楚南立刻送来纸笔。
“文和,欢想调图昌回洛阳。”右手持笔,叶欢没有落下,却对贾诩问道。
“主公之心,诩可解之,图昌身负之重,无可估量。不过临阵换将,终究是兵家大忌,且有主公书信与之,只要他不会急于求成,便有安保之法。”
“安保之法?文和且细细言之。”叶欢忙追问道,苟图昌不但是情报首领,更是他入边军的兄弟。当真有恙,他是绝对不会吝惜腥风血雨的。
“主公,行此事者,不外乎二人,西都、濮阳!无论有无轻视董宁,他当不敢对图昌下手。否则,主公一旦愤而兴师,就算有函谷雄关又能如何?”
正如叶欢自己想的那样,贾诩也看清了他的心意,这个险,西都敢冒吗?
“而倘若是濮阳……”毒士说着微微一顿,嘴角边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有一人与曹孟德而言极重,他念父女之情而来,恰可用之,只不过。”
贾诩没有说完,低头看着自己案上之手,叶欢则立刻知道言中之人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