麯义说着眼光向右侧看去,于禁等人随之,正是锦帆营统领甘宁。
徐晃恍然大悟,顿首道:“元伟兄,此之谓灯下黑,我大舅兄确是江海之量。”
众人说话之间,张飞已经将长长的队列喝完了,不但酒量深不可测,翼德将军喝起来还快。他那鲸吞海饮,速度亦不在叶欢的银河倒卷之下。
此刻典韦方才起身,提着两坛酒缓步走了过去,叶欢笑笑,竖起了大拇指。
“翼德,我也来相敬军师两坛。”典韦也不多言,到了面前举酒就喝。
等张飞尽了四坛,恶来方才靠近言道:“翼德,你若为同门之义,为兄佩服,不过若为争夺先锋,可就画蛇添足了,将军亲来,属意与你挂帅讨伐袁术。”
张飞闻言蓦得抬头看向对方,但典韦说完,就已经走回案前坐下了。
“公义,你我且尽一坛。”叶欢看了眼张飞,一笑对典韦举酒。
“干!”后者毫不犹豫,仰首而尽,以二人的默契,一切都在不言中。
是夜,众人尽欢,到了次日一早,典韦升帐论豫州之事。叶欢呢?却甩着膀子到了洛阳皇宫工地,他不在帅帐,方能与典
韦张飞更大的发挥空间。
讨伐叛逆?当然是,不过袁公路你也不用自视甚高,本公子根本没有亲征的打算。相信张飞经历此战,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成为三军帅才,叶欢毫不怀疑。
败?即使败,叶欢也不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因此今日他是一身轻松。
当然在此之前,他有一处必须要去,那便是恩师刘宽府上。师徒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悲喜,书房相谈后,师徒二人便来到了皇宫,一观大汉皇城进度。
原本该是黄池前来主持整体修建,但陈留王初等皇位,叶欢又领军亲征,因此来到洛阳的还是黄门令柳迟。他入宫只不过晚了两年,称得上极为熟悉。
扶着老太尉进了宫城东门,看到眼前场景,叶欢不禁微微颔首。当年他潜入东都救出天子,黄池与公子手绘地图,如今东城景象,却已有五六分恢复如初。
“老师,当年弟子第一次入宫,天子在中元殿上让弟子扛石狮,射画戟。如今回想尤在眼前,却已是十五年匆匆而过,倒是令人唏嘘。”
刘宽抚须摇头,轻声道:“悦之,你若要抚琴作诗,自可有无尽感怀,但
以今时今日,感怀往昔又有何用?以翼德为帅,悦之当真如此放心?”
“老师教训的是,伤古悲今,然并卵。翼德文武双全,讨贼之时便是战功显赫,后更日趋成熟。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须压上重担,方才能人不能。”
“好,既然叶公都不质疑悦之识人之明,老夫也就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