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我也想干他,谁能犯我定边军不付出代价?只不过……”叶欢苦笑摇头:“昨夜得信,张司徒已经开始说我了,穷兵黩武,不可取也……”
“张司徒?张昭张子布?”林雪眉头微微一皱:“司徒怎会如此说
?”
叶欢听了连连摆手,从两位老将的神色他看出来了,二人有点不满。
“二位将军,子布先生乃金玉良言,欢该听之。就似当年边军之中,刘将军江祭酒与各位将军都曾教训过欢,若无当日指点,哪儿有今日之欢。”
叶欢此言说的十分诚恳,张昭信中的语言虽说有些刚硬,可以他的性格而言已经算是比较和缓了。之前他对大战支持,是因为叶欢言及司隶得失。
眼下濮阳、冀州皆有战事,尤其是幽州之处,铁骑营奇袭消耗物资亦不少。
况且张昭在信中给出了极为详尽的两州发展前景,以及大战对之会产生的影响,一桩桩,一件件,细致无比,数据清晰,显然不知下了多少功夫。
面对如此下属,你别说张昭调侃大公子两句,指着鼻子骂叶欢都开心。
骂呗,你开心就好,似这般大才,给我一打,何愁大汉不能国富民强?
林雪点点头,想想却哑然失笑:“悦之你当年可不如此,还要哎八十军棍呢。”
淳于落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摇头莞尔,八十军棍是什么?殴打上级军校。
“哈哈哈哈哈哈……”叶欢一阵大笑,
复抱拳正色道:“欢当年年少无知,林将军金玉良言,将军对欢之点滴,不敢或忘。”
“好了悦之,不提这些,此次文远出击,奇袭功成,当真精彩。”林雪摇摇头,他一直坚信,当日自己坚持的话,叶欢是真敢干得,否则就不是他了。
“文远大将之才,此战显露无疑,悦之,如何赏之?”淳于落笑道。
叶欢故作沉吟,片刻之后道:“欢当将司徒之信,原封不动的给平北将军看看,到底有何感想。”
“悦之你啊……”淳于落摇头笑笑一阵无语。
“哎~看来欢这精兵之法,亦有值得斟酌之处,此番回到晋阳,需得与各位先生好生商议。”叶欢叹了口气道。
却原来张昭在信中还曾提及,定边军的后勤保障太过追求完善,其中不免会有过于求全之处。话说白了,就似提醒叶大公子,你造的有点多。
“悦之,这些我们不懂,我只知道,如今军中保障,比之边军强的太多……只是提到要回晋阳,是不是还有件要事未提?”林雪想着道。
叶欢没有回答,只是负手看向西方,片刻之后似乎在喃喃自语:“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