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铁骑营的帅帐中,放着标有河间各处警戒哨的地图。掌握军情之后,张辽不但可以靠疾风突进来打乱敌军布置,且对方的狼烟亦可加以利用。
“按脚程算,文丑将军的冀州骑当离我不足五十里,为何此时还不见。”吕旷边战边撤,顽强抵抗,心中则在呼唤着援军,前夜双方还有通讯。
如果冀州骑未能前来,眼前张辽突袭的铁骑营不过千人,那么很有可能在另一侧,文丑将军也受到了敌军的牵制。张文远,铁骑营,有实力做到。
“不对,真若如此,难道张辽只凭眼前兵力,就能击溃我部?”身为战将,判断眼前战场形势之后,吕旷对此颇为疑惑,这可是在冀州境内。
下一刻,他的眼光一亮,铁骑营右侧十余里,终于出现了冀州骑的身影。
“接阵死守,耗敌锐气。”吕旷拔出佩剑,高声喝道,仓促之间,面对铁骑营的突击,只能靠士卒的牺牲来挡住敌军,除此之外,再无良法。
“不对啊,怎么只有两千人?张文远!”看清援军数量,吕旷心中一惊。眼光再度看向张辽,金光闪动,他依旧勇不可挡,却对冀州骑视而不见。
“
敌军有所准备?”双眉刚刚皱起,远处出现的敌军就证明了他的判断。
又是一队铁骑营士卒从坡地之上出现,飞奔迎向增援而来的冀州骑。粗略一看,人数当在千五左右,吕旷知道,五百人的差距,不足以弥补双方的战力差。
“嗯,文工横吃过公义的亏,果然稳正许多,我要的就是你稳。”金丝大环刀电闪而出,收割三名敌军性命的同时,张辽心中暗道。
却原来让文丑做出分兵增援决策的,并不是铁骑营士卒的阻击,而是自己同袍示警的狼烟,在他眼中,各处皆有异动,配合地形,令他不敢妄动。
之前典韦率领虎卫军和太原营,就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定边大将用兵,不可以常理度之。眼前的张辽铁骑,在用兵之上,说不得更胜恶来一筹。
为防冀州骑遭遇对方伏击,先行派出骑军打探。站在文丑的角度,无疑是正确的选择,此刻他尚不知铁骑营主攻目标在谁?更不知已为张辽所算。
料敌先机,步步连环,张文远的将才显露无疑。
是文丑太过谨慎,或是不够决断?如此认为就有失偏颇了。虽然是在冀州境内作战,但铁骑营全
力以赴,全力捕杀敌军斥候,让冀州骑短时间内成了瞎子。
假如说故布疑阵是张辽的第一步,更关键的第二步便是拿手好戏,封侦查。
定边军铁骑营强大的单兵和小队作战能力,就是这一手的保证。
此时你再去回看幽州大战,对上白马义从,那场斥候之间的对决可谓经典。双方主力尚未接触,臧空的九曲已经和严纲精锐打得不可开交。
白马义从,或许是唯一一支能在此项上和铁骑营抗衡的劲旅。单从斥候作战的战力而言,冀州骑就要差了不少了,讯息被封,主将就更难决断。
况且不仅是文丑,便在袁绍与田丰沮授眼中,张辽手中的铁骑营有多少兵力,难下定论。司隶战场,至今未曾传来铁骑营出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