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纲处回来,叶信面上的疑惑之色,阴照一眼就看的出来。
“长公子,如何?与白马营营首一处观战,可有所得?”
“阴叔,大有所得……”叶信肯定的点点头:“严校尉统军有法,眼光精准,白马营士卒强悍,战法多变,难怪能与张叔父的六曲分庭抗礼。”
“哦,那照观公子面有疑惑之色,又是为何?”阴照点点头直言相问。
“没有没有,校尉让我细思战局变化,实在想不通再寻人解答,如此更有益处,信正在思索了。”叶信急忙摇头道。
“好,退兵,回去洗吧热水澡,吃顿好的,好好睡一觉。”阴照笑道。
“阴叔,我得去伤兵营,信与兰姨学过医术。”叶信挠挠头。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走……”说着二人率军纵马而行。
有一点叶信没有对阴照提起,便是他具名了一张价值百两黄金的名条。
“长公子,今日所得,若是以金计价,却不知价值几许?”严校尉问话之时,一脸正色,像是很严肃的在和叶信探讨问题。
“以金计价?那千金难求……”叶信想了想,老实的道,爹爹常说,千金易得,真知难求。叶家豪富,在长
公子心中,千金却也不算什么。
“长公子所言,当是不会错了,严某也不需千金,百金如何?”
叶信听了,有点讶异的看了严纲一眼,此刻后者的目光竟然有所躲闪。
“爹爹跟我说过,严校尉当年的俸禄全部周济那些麾下阵亡伤残士卒,至今还欠着一屁股债,他绝不是贪财之人,乃义气也……”
“似他这般地位,要开口也极为不易,祖父一直教我,君子要成人之美。”
长公子心中转着念头,却不由对严纲更加尊敬,当下抱拳道:“理当如此,只,只是,信如今身上,却也没这许多银钱,回晋阳之后可行?”
严纲闻言不禁出了口气,连声道:“行,行,只需公子具名就行。”
“具名?成。”叶信点点头,心道严校尉当真不容易,自己不能让他难堪。
“此番所得,可值金百两。”严纲写了张绢帛,躲着亲兵递了过去。
叶信看的一愣,这是不是有点简单?稍稍一顿,他便签上自己的大名。
“多谢长公子,多谢长公子……”严纲道谢之时,面色有些发红。
“严校尉客气,那信告退了。”叶信跟着还礼,转身而行。
“咦,严校尉既
然如此,以爹爹之为,又怎会坐视?”
“对了,爹爹一定也是怕对方难堪,我早该想到的。”叶信拍了下自己的头。
说到底,长公子还是少年心性,内心单纯。自幼便受母亲和祖父严加督导,在他心里,父亲色形象光辉高大,定边军的战将都是铮铮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