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西茶馆,巳正之时是最为热闹的时候。
今日,在这里传出了一条消息,乃是关及司隶大战之事。
大堂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锦衣少年,端着茶杯,正兴致勃勃的听人诉说。
“各位,最新消息,我表哥走皮货路过司隶听见的,定边军吃亏了。”一身穿皮袄的中年人,被众人围在中间,打量四周之后,颇为神秘的言道。
“胡说了不是,大公子的定边军还会吃亏?”立刻有人哂笑摇头,众皆不信。
“唉,原本我也不信,叶将军纵横无敌,从未吃过败仗,可此次有些特殊。”
“张尤,老夫可告诉你,不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东边单独一桌的老者,逗了逗自己的鹦鹉,慢条斯理的劝道。
“齐老,我心里清楚,但却是不吐不快,天下竟有此等无耻之人。”
中年人愤愤一言,茶客们不由就被勾起了兴趣,战阵之中,还有何无耻之事?
“尤哥,说啊,之前的流言是有心之人所为,你说事情,又怕什么?”见张尤叹息之后不再出言,便有心痒难熬者催促道,锦衣公子亦竖起了耳朵。
“说便说,我也没什么好怕
的。我听表哥说,是兖州军抓了附近的百姓,让他们打头,自己的士卒扮做流民混在里面,定边军兄弟一时不查,这才……”
“啊?还有这等事?岂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前方的老儒生拍案骂道。
“嗯,尤哥说的不假,大公子麾下定边军什么样我们都见过,从来没有如此对待普通百姓良善的。那兖州军真不是人,居然如此卑鄙……”
“哼,他们一定是打不过定边军才会如此,那些兵哥儿一时没有防备吃了亏。什么人出此阴照?生儿子都没屁—眼!”又有人愤愤不平的道。
一时间整个茶馆都同仇敌忾起来,好在程昱听不见,他已是万夫所指。
恰在此时,一队巡守士卒路过门前,堂内立刻安静下来。刚才声音说的有些大,衙役们肯定听得见,说是不怕,可见了那许多人命,又岂能不忌惮?
令人担心的一幕没有出现,巡守们继续向前,就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很快,司隶的这次作战详情就传遍了整个晋阳,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曹操不择手段,打不过大公子的定边军就用这种伎俩,和那些叛逆是一丘之貉。
晋阳地头的风
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微尘的耳目,一一细致的报与叶欢。
书房中大公子听了叶冬之言,微笑颔首,喝了口茶对身边郭嘉笑道:“奉孝,民心可用,此事反正要被大肆宣扬,倒不如我们抢占先机,对之口诛笔伐。”
郭嘉先是点点头,随即又道:“主公,兖州与西都,怕是口风不会与晋阳相同。”
叶欢自信的摆摆手:“奉孝放心,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实如此,很快两处百姓便可得知。那些盗版也想和本公子的正版斗,门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