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香茶喝了一口,王允又淡淡笑道:“此事不难解释,幽州刺史别架之位已定,这一阵他胜了,倘若再斤斤计较,朝中群臣会如何观之。”
“司徒说的是,强要追究,只会让人觉得他锱铢必较,怕得不偿失。”
“董将军看得清楚就好,叶悦之不是董仲颖,即使军权在握亦是据理而为。他比董卓难对付的多,今后更要谨慎言行,绝不能授人以柄。”
董承点点头:“司徒,幽州之位已然错过,冀州之处还需思量,不容有失啊。”
王允一挥手:“此事不必烦忧,那是袁家之事,你我太过就落了痕迹了。”
董承微微沉吟,片刻方道:“司徒你是说,袁逢?难怪朝堂之上……”
“董将军,喝茶,喝茶,言多必失。”
朝会之后,大雪彻底停了下来,各地消息不断送来。并州上下一心之下,雪灾的危害被控制在了可以接受的范围,开春之后,积雪消融,又有欣欣向荣之态。
光熹六年,恰是少帝刘辩的十六岁生辰,征东将军言及,天子可与民同乐。振奋灾后军心民意,精心策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会。
主会场设在闭月阁,排练已久的梦
戏也会在此第一次亮相。
在叶欢的不断宣传之下,大会深入民心,据说当日还会有一场“慈善拍卖大会”,奇珍异宝,古玩孤本,无所不有,所得全部用来扶助州中鳏寡孤独。
宣传鼓动,今世大公子的天赋技能,此刻的并州是群情汹涌,一票难求。
票?
对了,本次大会一千多个座位,想要入场是要票的。你有钱不一定买得到,地位不到一定程度也没有,但在此次雪灾之中,表现出色的……
城西林家茶馆,身穿灰衣的中年人一瘸一拐的进了大门。
“老规矩,一壶茶,两个锅饼。”步履虽然蹒跚,却是红光满面,中气十足。
“杨二哥,看这模样,今天有喜事儿?”另一桌的麻衣汉子问道。
“那可不?给你们涨涨见识,看看这是什么?”杨二哥一派得意,伸手掏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绢帛,将案几擦了又擦,才敢放下。
众人见状围了过来,见案上绢帛有五寸见方,造型精美,上书五个大字。
“二哥,这写的啥啊?”汉子挠挠头问道。
“捌佰陆拾贰?这,这是闭月大会的门票?”一旁有人惊讶得道。
“哈哈哈哈,站
开些,站开些,别弄脏了。”杨二一阵大笑,右手连挥。
“二哥,现在这票千金难求,连西部尉邱大人都没有,你哪儿来的?”
“切……”杨二嘴一撇:“月前,我一天盖了六十亩田地,官府送来的。”
“啊?二哥,人人都在说闭月大会,你这祖坟冒青烟了吧。”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杨二抱拳:“这是大公子体贴……”
茶馆之中热闹起来,而在众人口中的晋阳西部尉邱大人家里。
邱夫人一脸埋怨的看着丈夫,正在数落着:“别人当官你也当官,闭月大会,人家有票你没有,昨天丁夫人还跟我显摆了,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邱校尉闻言一拍案几,将夫人吓得一颤,又道:“你抖得什么威风?”
“你这婆娘,还好意思说?哪天就是你让我躲一天懒,没有去城外,人丁夫人呢?把饭都送到农庄去了,脸面?你自己丢的,还连带我羞于见人。”
“啊?”邱夫人傻了,随即靠近丈夫:“夫君,你跟刘司农熟,我听说……”
“听说个屁,我早就去过了,刘司农的十张票被求了个精光。那帮家伙一个个贼精,看司农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