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朕自该反省,悦之也不用宽慰朕。”灵帝一扶叶欢臂膀。
大公子顺势站起,认真的道:“微臣说的是道理,绝非虚言。”
“哦,那悦之你倒给朕说说,怎么并非一方之失?”灵帝却是来了兴趣。
“呵呵,陛下……”叶欢笑了笑。
“恕你无罪。”天子一挥手,此刻张温和崔烈都有了好奇心。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自然不错,但身为
诤臣也不能一味刚直,所谓至刚易折。”
“不对啊悦之,诤臣岂不就要刚直?悦之自己也说过文死谏,武死战!”
“哦,那是事关社稷或是大义,但也不是事事都有这般言重啊,陛下若是不弃,微臣说个故事可行?”大公子不慌不忙的道。
“故事?好,悦之说来。”想起叶欢为刘辩做的画册,灵帝兴趣更甚。
“刚直乃诤臣之本,但也要因势利导……”叶欢想着就把简雍谏刘备之事说了一遍。
片刻之后中元阁内传出一阵笑声,灵帝,司空,太尉皆是莞尔,却亦连连点头。
“陛下,人都是有情绪的,有时候迂回曲折比刚正面更要有效。”
“太尉,司空,朕观悦之就有那人的本事。”灵帝抚须笑谓二人。
“悦之,还有何趣事,不妨再说来一听?”崔烈见天子欣悦,便对叶欢道。
看见灵帝颔首,大公子想了想又道:“战国之时,有一国使臣去见对方大王,施礼之后那王便是一句,劳事无德之主乎?二位大人不妨一猜,使臣如何回答?”
崔张二人闻言沉思起来,灵帝也不例外,虽然看似个玩笑,可要回答不好却有辱国体。
想了片刻总觉不得其所,天子便笑道:“悦之你说吧,朕与二位大人一时想不到。”
叶欢此时却看看刘辩,大皇子会意就到了灵帝身边:“父皇,孩儿知道。”
“哦?那我儿说来。”灵帝颔首道。
“那使臣说的是,一拜一起,未足为劳。”
众人先是一愕,随即又是莞尔,灵帝连声道:“妙,妙,此言确是精妙。”
“悦之,虽是笑言,但确是有理。”
“陛下,是以臣才言不是一方之失。”说道这里叶欢形容一正:“但事关军国重事,绝不容轻忽,方才陛下所言的确是可行之法,是以微臣之言也是真心实意。”
“嗯,那便是悦之所言的文死谏,武死战?”天子目光烁烁。
“对,文死谏,武死战,是谓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至战。”
“哈哈哈哈,悦之你可要记得今日之言,一以贯之!”灵帝拍了拍叶欢的肩膀。
“是,微臣领命。”大公子躬身道,张温崔烈见了则是连连颔首,大公子也许偶尔会耍点小聪明,但观其过往种种,大事大义面前却是从不含糊。
“大将军,袁司徒求见陛下。”此时黄池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