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匈奴骑军回到了八羌营地,看着面前不到六百骑的队伍,车茶飞的心就是一沉。眼光巡游之下,却不见胡宇的踪迹,心里那阵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报,大首领,昨夜我军与定边军交战,遇上敌军王牌六曲,我军不敌,胡宇首领为全军断后被那张海龙所擒。”一名匈奴首领跌跌撞撞的到了车茶飞身边言道。
“什么?胡宇首领也……”车茶飞双眼一瞪,随之一把扶起了对方。
“大头领,那六曲不但作战勇猛,更是狡猾无比,头领中了对方诱敌之计。”胡飞的右肩吊着绷带,一下子起得猛了还有血水渗出,显得颇为凄惨。
“哎~”车茶飞叹了口气道:“胡头领不是说定边夜战较弱嘛?怎会如此?”
“大头领,那是数年之前,如今他们夜战亦极为强悍,大头领可要救我兄长呐。”胡飞的话语之中已经带上了哭音,眼眶内水光盈盈,面上一派急切恳求的神情。
“这……”车茶飞心道我哪儿有办法救你哥?可人家来助他,若是直说。
“大头领,是我失言了,我要立刻回禀单于,让他想办法。”胡飞又道。
“好好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便回,先禀告于夫罗单于再做交代。”
“不能再等了,落在叶郎手上,我得早点回去。”胡飞说完便带着人上马而走。
“大头领,我等该当如何?今日还要不要袭扰汉军?”目视匈奴骑军走后,副将便对车茶飞问道,刚才他看的仔细,匈奴骑军其状甚惨,话语之间不禁有些犹豫。
“暂时按兵不动,你速速回去调集大军,眼下兵力不够,不可再与定边军游击,尤其三曲六曲。”车茶飞稍稍沉吟之后言道,胡宇所部的战力他是亲眼见过的。
“诺。”副将闻言轻出一口气立刻去了,就凭眼前的六千骑显然无法威胁定边。
“金飞,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会坐视定边军攻击漆县。”车茶飞心中暗道。
八羌铁骑与定边军作战一日夜,损失虽然不大,但却对他们的信心有了不小的打击。无论游击还是夜战,定边战力都一般强大,尤其几大王牌还压在了自己这一边。
和车茶飞相比,金飞的心情显然要好上一些,昨夜的夜战他们虽然也没有占到便宜。但能试出定边军的战力他就算有所得,相对而言,夜间作战对方的优势
更为明显。
“将军,定边名不虚传,但也不似于夫罗所言那般强的令人生畏。我看他就是畏敌如虎,按眼前计,倘若我军集合大军,以堂堂之阵对之,叶郎未必足惧。”闫东颇有信心的道。
“于夫罗?哼!大帅自有办法对付他,假如他还不知悔改,南匈奴的单于之位亦未必坐得稳。”金飞冷哼一声,目光中阴冷之色一闪而过,似乎对于夫罗很不满意。
“你说的不错,我们不可再与敌军小股纠缠,此乃定边所长。但堂堂之阵,闫东你不要忘了,董仲颖麾下还有两万骑军,加上他们,我军未必占据优势。”
“董仲颖?听闻他与叶郎不合,且其麾下亦有大帅不少旧部,只要我们能击溃定边军,此人并不足惧。”闫东闻言道,说起董卓面上亦有不屑之色。
“传我军令,收军后退三十里,待大帅军情来到再做计较。”金飞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