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忙你的去,我等二位先生歇息好也就回去了。”叶欢轻松得道。
“哦,那小弟先走。”董保说着又对二张行礼:“二位先生少陪,失礼了。”
张昭抱抱拳,眼前的一幕颇为新鲜,叶欢对县令,对长史都很轻松,言谈之间亦极为自然。没有什么官腔,也没有高高在上之态。
“二位,先请堂中用餐,午后歇息片刻我们再回青图。”
“君侯,一路上张公子照顾有加,我等不倦。”
“先生,长途跋涉欢经常为之,马车再如何却也不如着床舒适。”
到了后堂,董保果然准备妥当,四人小酌一番,又说了会儿下邳广陵之事。叶欢
便送张氏兄弟往院中休息,跋涉的疲劳加上小酒安神,二人很快传出鼾声。
“兄长,子布先生文质彬彬,这鼾声却是不小。”张飞小声笑道。
“非常人自有非常之处,你的不更大?真来军中为兄让你和公义住一处,却比比谁更强。”叶欢点点头,典韦张飞不但可拼鼾声,酒量也有的一斗。
“兄长,闻你棋艺高深,请教一盘可好?”
“来,为兄这段时日诸事繁忙,还真没功夫下棋。”叶欢欣然道。
张昭一觉睡得颇为香甜,等到一睁眼,窗外日头已然西落。他急忙起身叫醒张纮,兄弟二人净面出门,却见叶欢张飞在院中对坐,手谈正酣。
“二位先生醒了?北地早晚凉,这皮裘乃匈奴上品,保暖防风。”叶欢起身说了一句,李云边保一人捧了一件皮裘便送到二张面前。
二人不由心中一暖,千里而来,叶欢待人热情,尤其细节之处面面俱到,岂不令人心中舒畅?看样子自己午休之时,他和张飞还一直在院中相侯。
“多谢君侯厚赠。”张昭说话间,李云已经熟络的为他套上皮裘,果然浑身温暖。张昭便踱步到了石桌
之旁观棋,但见棋盘上黑白交错,形势复杂。
“先生稍歇,待我拿下翼德便就起行。”
“兄长此局谁胜谁败,尚难预料。”张飞昂首道。
“哈哈哈哈,好,那就好好见个胜负。”叶欢谈笑落子。
接下来的十余步,双方输攻墨守,看得张昭张纮亦兴致勃勃。叶欢攻势大气磅礴,张飞应对滴水不漏,两条大龙对攻的惨烈,实在不输战阵之上。
“翼德棋艺不俗,每有妙手,为兄佩服。”到了终盘,叶欢不过小胜五子,不由
连连称赞对方,这是汉末,没有贴目之说,按后世的规矩他未必能胜。
“兄长算度深远,飞还是差了一线。”张飞正色道,此战虽败却也酣畅淋漓。
“你我兄弟便不用自吹自擂,让二位先生笑话。”
“君侯太谦了,君侯与张公子都是其中高手,昭受教了。”张昭叹道,他的棋艺亦是颇高,但方才叶欢张飞这番对攻犹如悬崖搏斗,令观者身临其境。
“先生客气,我等这便上路,到了青图,明日欢便带二位好好走走。”叶欢摆手笑道,他相信当张昭看了整个青图的发展之后,一定会留在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