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植收拾好了棋子,闻言微微摇头问道:“以定边军主训禁军如何?”
皇甫嵩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才道:“看了昨日一日及今早,子干赞悦之之言绝不过分,这小子不光能打仗,还能带兵,就说那个臧空,当个司马绰绰有余。”
“义真兄所言不假,定边军不光是强悍,他们每一个队长都识不少字。”
“叶悦之自己教的?”
“那还有谁?”
“说实话那日我在
叶家看他与赵历段均斗,纨绔之气始终不去,可再看看这支定边军侦察队,以小见大,的确厉害。尤其那些士卒,提起悦之皆是崇敬有加。”
“叶公老来得子,家里九代单传,老夫人嫂子护着,纨绔之气倒也无可厚非。不过上了战场你就看不到半点了,他不但善于统军作战,更能和睦行阵。”
“行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把那小子喊来。”皇甫嵩摆摆手道。
“这段时日恐怕不成,要来也得半月之后。”卢植摇摇头。
“行,老夫就等他半个月,倒要亲眼一见定边叶郎在阵上是如何模样。”皇甫嵩抚须。
卢中郎说的不假,到了洛阳叶欢的确很忙,且不论家中宗族之事。还有袁司徒之约,王御史之约,要帮兄弟皇甫林做礼宾,最重要的还有数日之后的拜师之礼。
身为叶家长子,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会给叶欢带来深厚的人脉和不俗的名声。但凡事有正反,在他身上有着天生的一种标签,比如和内臣一系就绝对水火不容。
书房内的商议告一段落,何刚看看叶欢,想了想才说道:“大哥,我爹和二叔想请你有暇之时去府上一聚,大哥
你自己看着办,不用想太多。”
何刚在洛阳的纨绔声名比起叶欢在晋阳差不了多少,但这绝不代表他是个草包。很多人只是因为世家子弟张扬横行就觉得他们不学无术,其实大谬其然。
何进现在为四征之一的征东将军,乃重号之一,且朝中已然有所传言,他很快便要升任大将军。加上征北将军窦文,散议大夫匡隽,就构成了外戚势力的核心。
“你我兄弟,何将军与我便是长辈叔父,叔父召见怎能不去?方直回去帮我请个罪,最近诸事繁杂,恐怕要等到礼拜文饶公之后才有时间了。”
内臣方面叶欢是不会去想了,他就算挖出心来捧在手上人家也不会相信他。可外戚却未必,何大将军将来可是要权倾天下的,这一棵大树他必须要争取到阴凉。
“你真去?我没逼你啊。”何刚看着叶欢缓缓问道。
“滚,本公子不想去的,谁能逼我?原本来了洛阳,我就该去拜见一番。”叶欢笑骂道。
“哈哈哈哈哈,好,大哥,今晚我就睡你这儿了,咱们三秉烛夜谈。”何刚大笑。
“你们俩都睡我这儿?”叶欢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