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回到宗家之时,臧空苟图昌和一队定边军侦察队士卒也被伏安带到了禁军训练场,此地地处洛阳西郊,驻扎卢植皇甫嵩麾下的三千禁军新兵。
“空哥,要不待会儿还是你来指挥吧。”苟图昌小声对臧空道。
“干嘛?你怕?”臧空一扬眉。
“我怕个屁,只是侦查队主训项目不同,咱不能丢脸不是?”
“废话,我定边军随便拉出一队也足以了,不过嘛。”臧空笑着凑近苟图昌。
后者听得连连点头,片刻之后笑道:“空哥,还是你坏。”
“那是。”臧空一脸深以为荣。
很快到了场上,禁军骑兵排出了整整齐齐四个方阵,气势颇为雄壮。
“今日训练,由定边军苟队长主训,大家一定听过一军来,七军防之言吧。”伏安纵马到了面前,气沉丹田大声喝道。
“定边军,首叶郎,一军来,七军防,真有那么厉害?”
“吹了吧,再厉害能一打七?我就不信谁能一打我们七个!”
“快看,快看,那就是定边军,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
禁军闻言不由一阵议论纷纷,定边军一军七防之名传遍大汉。但除非亲眼见过,却很难相信他们如此强悍,
尤其是这帮天子脚下心高气傲的禁军骑兵。
说实话,苟图昌的侦察队卖相的确不怎么好。多是瘦小精悍,和禁军那些膀大腰圆的一比,视觉上有所差异,不少士卒见了更是生起闻名不如见面的感觉。
“空哥,这些家伙卖相不差啊!”苟图昌见了禁军阵势却是笑道。
“切,我们当兵是打仗的,又不是卖笑的。”臧空不以为然。
跟在叶欢身边,边疆作战两年,定边军苦战恶战不知打了多少。校尉言传身教,臧空和苟图昌都是眼力过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新兵不过虚有其表。
“都给我安静,不知道军法嘛?”伏安有点脸红,大声喝道。
“司马,定边军有一军来七军防之言,却谁也没有见过,不知是否虚有其表,可能演示一番?”队列中一个身躯魁伟的大汉纵马而出,大声言道。
“就是,看他们一个个散漫的。”
“对,有本事跟我们练练啊,傲到天上去了。”
伏安面色一沉,刚要出言训斥,苟图昌已然纵马到了面前,马鞭一抬就指向了那个队长的鼻尖:“你不服气?”
被苟图昌睥睨还用马鞭指着,大汉心中怒火升腾,尤其对方那一副懒
洋洋的轻视表情更让他不忿,一时也顾不得了,伸手就抓,想把对方拖下马来个下马威。
这一抓还真抓住了,禁军骑兵齐齐一喜。这李元素以勇武见长,据说是在家里打伤了十余人才被送来军中的,论体型对方瘦弱的司马根本没得看。
他们心喜,臧空和侦察队士卒面上全是不屑的冷笑,还带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