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做什么?只是这顿饭吃完,就该送你回去了。”浅仓真的动作也一停,“算是送行饭吧。”
“?”
这话说得像是断头饭一样,但库拉索已经确信,白兰地的确没有杀她的想法,至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虽然白兰地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但——有精神疾病的犯罪者不在少数,这个更疯一点,能力更强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
解脱与茫然,库拉索此时的心中便是这两种情绪。
“这个。”
既然对方已经不想吃下去了,浅仓真也就没打算继续坐着了。
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支录音笔,将其推到库拉索的面前。
“这是?”库拉索看着他的动作,面露不解地接过录音笔。
“你可以听一下,是决定交给朗姆,还是自己留着。”浅仓真身体后仰,语气轻松地靠在餐厅的椅背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向服务员招手示意,“买单!”
刷卡结账走人,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留下银发的美人握着录音笔,收听着其中的内容。
这里面记录的是对她在辛多雷公司时候,虚与委蛇的断章取义。
从这段录音来看,听者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被录音者已经做出了向录音者投诚的行为
该死,怎么办!
听完之后,库拉索死死捏住录音笔,下意识看向白兰地的方向。
这时,这家伙已经消失在餐厅的门口。
找寻不到身影的她随后又转头环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可疑人员以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录音笔塞进衣服里,再扫视一遍,没人注意,这才瘫在座位上长出了口气。
这个录音笔,明显是不能交给朗姆的——
让他听到这里面的内容,库拉索无论是否背叛,在朗姆的眼中都变成了不可信人员,这样一来,她面临的结局轻则监禁重则死亡。
以他那多疑的性格,绝对不会给她另外的出路。
“可恶,这该死的白兰地。”
到这时候,库拉索哪还能不清楚白兰地的目的,这使的就是离间计,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离间计,她不上钩还不行。
以这段时间对白兰地卑鄙行径的了解,只要她敢把这录音笔藏住,这不做人的家伙肯定会去朗姆那里抖包袱,把录音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只是这时候她想起当初没有将白兰地对自己的招揽告知朗姆,现在——
不对,想到这里,库拉索摇了摇头。
那时候她要真的说出去了的话,那么朗姆对她的怀疑恐怕从那时就开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被白兰地背刺以后,朗姆就像是反苏到魔怔的某个国家一样,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