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让他兄妹坐在桌前,曹煜坤大少虽然文质彬彬的但是骨子里却是充满了江湖之气,屁股刚坐到凳子上便笑着说:“三爷,现在没人叫你“三爷”,你的“黄包车行”我也入股了,这是六百大洋入股的钱!”我笑看着这个曹帮的大少爷,
“哦!修房的工匠明天一早来开工盖房,可以吧!”曹煜坤高兴的说!
“哦!我叫你“三爷”还是叫你“傻憨大哥”,算了我还是叫你大哥吧!”大少姐曹静凝微笑着对我说;“好呀!叫什么都可以”我一边给他俩倒水一边说!
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提着一个布包也放在桌子上,曹大小姐笑着说:“这里面是,洋胰子、洋肥皂、洋火柴、毛巾、海蚌油都是给你老婆用的”,我苦笑着没有解释,解释什么!怎么解释,又有谁会相信、又有谁能明白!
太阳晒着土地已经干了,吹来的风也是热的!我和他们兄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北平的特务机关”,我静静的听着日本华北“竹”机关的机关长“宫本井松”;我听着曹大少给我说这个人的脾气和性格、喜好
我一一的在心里面,但是,我不时和曹静凝说几句话,这样不引起这个曹大少的注意,实际我心里面一一记下所有对“特务“竹”机关重要人物的话
忽然、曹大少好像想起了什么急事向我告辞说:“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马胄掌柜的非要拉我去!唉!江湖的曹帮!曹帮的江湖!明天下午我没事不用上课来和你商量做买卖的事情,我和妹妹先走了”!说完话兄妹俩便走出院子,我也送到院子外
忽然看到赶车的不是郝大哥便说:“郝大哥回去了”?“哦!他去天津送货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我的目送着他们兄妹的马车走出胡同;
正准备转身回院子,宋大妈和卢大妈高兴的走回过来,卢大妈对我说:“书军,打今儿起你可是咱们翠花胡同里的第一个“贝勒爷了”、咱胡同不少家可要靠着您着贝勒养家糊口了!”我伸手抓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卢大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和“英子”也没什么亲人,老街坊们都是我们俩的亲人”,宋大妈听完我说这话,抬衣?抹了一下眼泪说:“书军贝勒、粥铺后天就可以开业了!”
“好呀!钱够不够,不够给我说”!我和宋大妈卢大妈走进了院子,让她们坐下喝水,我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走进屋子放入箱子里;
猛然发现“英子”在看我,我微笑着说“你睡醒了!英子!”,“英子”慢慢从炕上爬起来,但是一双大大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的脸,我弯下腰给“英子”穿好鞋!“英子”猛地扑倒我的怀里哭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伸出手轻轻拍着“英子”的肩膀,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院里一阵乱哄哄的说话声,我领着英子走了出去,原来是“载吉”呼大爷和牛大爷领着胡同里的人把“黄包车”拉回来了,阳光下看着这些街坊邻居的脸上一扫阴霾的心情,我的心里也是高兴!
“书军、你可是大贵人大在早起的人,咱翠花胡同的街坊老邻也是,老天爷饿不死咱这些瞎家雀,眼看都没法活下去了、您这“巴图鲁”下凡了”,咱翠花胡同可亮了“腕”了(注:老BJ话、出名)”载吉呼大爷用手向后梳了梳头发,那种在“旗”王爷的“范儿”,我默默地记在心里,毕竟还要当“郎书军”!
“书军,今儿下午所有的“黄包车行”事情已经办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张大吉”!你看这车行的规矩和给你掌柜的“上租份子钱”怎么交”牛大爷对我说,院子里瞬间静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我拉着“英子”的手笑着说:“前三十天就不用交了,街坊也都难!后面牛大爷按最低的定规矩交,家里有难的就免了……”
我这话让院里院外的人在短暂的一愣后,瞬间这些老街坊向我按“在旗”人的规矩“单腿跪地礼”嘴里大声说:“谢!书军贝勒”!
“載吉”呼大爷抹着胡子“哈哈”大笑着说:“有意思”,“明天在咱胡同里“载吉”呼大爷、牛大爷,摆上几桌流水席,开业大吉!”我的话声刚落,一个半大的丫头忽然怯怯的问我:“书军贝勒!可以吃饱窝头吗?”这个丫头的话瞬间让院子里安静下来
街坊们都走了,我看着这个丫头站在桌前吃着早上的包子,抬头看着雨后蓝蓝的天空!卢大妈抹着眼泪说:“这丫头真的可怜,她爹被日本人砍头了,说是“抗日份子”,她娘上吊了,她不是咱胡同的人,是前面胡同的,房子也被“青帮”抢了,在咱胡同和东场胡同吃“百家饭”(注:要饭)”卢大妈说,
“那丫头,你就住我家可以不”我的话刚刚说完,院子外走进来五个光头大汉,一脸凶相毕露的看着我,吃包子的小丫头看见后吓得“哇”哭了出来,“我们是青帮,今天晚上我们帮主请你“盘个道”(注:江湖黑话)其中一个大汉看着我说,递给我一张纸,我扫了一眼“请帖”“好!回去告诉你们帮主,洗干净脸等我”我平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