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殷竹越有点意外地咦了一声:“真有趣,这小子是想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啊。
果然应淮队伍里的,不会太蠢。”
“……”
江霁揉着酸胀的手腕,懒得接他的话茬。
毒唯,什么都能扯回到正主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小金毛不行,但他会成为一颗闪耀的流星,划过夜空时照亮了许多人的黑夜。
阿金走在前面,提醒着大家小心脚下的坑,留意到了大家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略有几分神秘地转过头,压低音量:“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其实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里很熟悉,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前两年回家祭祖时就做过这样的梦,目前的发展都和我梦里一样。”
“是不是祖先觉得我命里有此一劫,才给我托梦……”阿金满脸虔诚,“不枉我小时候在每张冥钞上都写上我的名字再烧,果然祖宗疼我。”
众人:“……”
大无语,在冥钞上写自己的名字,这不就是给自己烧纸么?哪家的熊孩子这么废。
几人半信半疑,但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方浩和阿金最熟,他第一个相信哥们儿,见阿金的妈见打行为真的起了作用,很是羡慕。
“真好,希望我家祖宗也能托点儿梦。”
余下没说话的几人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这次活着出去,一定回家多烧点纸,名字也写上!
华夏直播间。
【……我咋这么不信呢?】
【不然还能咋滴?难道你真的相信是新村电视城黑幕?它们恨华夏还来不及呢。】
【预知梦吧,我也做过。我以前梦到我爸下班回来就打我,我不以为然,你猜怎么着?他回家找到了我藏起来的考卷,给我那叫一顿揍。】
【我梦见过大巴失事,陷入梦魇醒不过来,错过了当天班车,结果那趟车半路上真出事了。】
【祖宗(在地下到处打电话):对对对,就那个在钱上乱涂乱画的臭小子,唉不帮能咋办,我家就出了这么一个有编制的……】
看到这些同事若有所思的表情,阿金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应该行了吧。
他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先知让自己在抵达京都前提前演习这些怪谈,而不是提醒自己避开,背后的深意肯定不简单。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他们在京都被拉进来,大概率是博弈的棋子,却没有一个人面露埋怨。
总部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守夜人很可能也参与其中,阿金觉得队友肯定也会做点什么。他在明面上将包括「新村电视城」在内的各色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也好给他们的行动创造机会。
同时,他也怕这些同伴乱来。
既然是团体闯关赛,“全部存活”和“只活了他一个”的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阿金知道后面的「袈裟悬」和「尸变」更需要人手和体力。
这里只有他知道怪谈的通关攻略,会做出在其他人眼里莫名其妙的选择,但这才是最正确的逃离路线,他需要自己的同伴无条件地相信他。
生死面前,信任难得。
这里没有回溯重来的机会。
众人走到了一间篱笆小院前,包着蓝头巾的妇人从院子里走出来,笑容洋溢在脸上:“床给你们铺好了,灶台也给你们腾出来了,快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