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玄看了看威严的如玘长老,又看了看败坏佛门清誉的法镜,脸上浮出怒气,抬手,棍子猛地打在法镜的膝盖之上,两个武僧见状,不等法镜惨叫出来,便用棍子将人杈了出去。
如玘狠狠瞪了一眼法玄。
顾正臣也有些心惊,不是说佛门慈悲为怀,不主杀伐,怎么这武僧竟下了狠手,那一下看似没什么力道,可断骨之声与法镜惨绝人寰的叫声足以说明问题。
如玘邀请顾正臣等人至后院禅房,安排僧人洒扫观音殿,并定下规矩,解灵签不收分文。
张希婉拉着顾青青的手,低声问:“顾公子是如何认识天界寺长老的?”
顾青青摇晃了下脑袋:“哥哥好多事都没告诉我。”
张希婉偷偷看向与如玘长老谈笑风生的顾正臣,心头满是欢喜。
眼前的顾正臣给自己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回到了多年前,自己躺在母亲的怀里在树下小憩,周围很是安静,斑驳的阳光在脸上不时扫过。
顾正臣与如玘长老寒暄几句话之后,起身道:“今日来此,只是冬日闲闷,出来散散心,不成想遇到这种事,倒是给你添了麻烦。”
如玘长老安排人取来一串佛珠,笑得慈祥:“哪里,若非顾小友识破,佛门清誉都将受损。天界寺让张小姐受惊,这一串佛珠权当宽慰之物。”
顾正臣轻轻咳了声,开口道:“我名顾不二,字正臣,还不知你芳名,可否告知。”
“多谢顾公子。”
张希婉脸更红了,连忙收回手。
张希婉紧张不已,伸出左手,看着顾正臣温柔的动作,将佛珠穿过手指,戴在了手腕处,手指间触碰传递的温度似乎燃烧起来。
“你佛心已固,还有什么能动你心境?”
如玘脸色很是难看,目送顾正臣等人离开之后,匆匆走至住持房。
张希婉大着胆子问。
张希婉被顾正臣看得心慌,行礼之后匆匆转身,至顾青青身旁,不等顾青青与顾正臣打招呼,便拉着顾青青离开。
如玘缓了两口气:“他说,佛门香火过盛,教徒众多,恐会引朝廷不满。”
宗泐有些诧异。
如玘站在宗泐身后,待其念完之后,将观音殿的事说了一番。
张希婉说完,手心已冒出汗。
顾青青拉走了死脑筋姚镇,站在远处看着哥哥与张希婉。
顾正臣看着离去的张希婉,回想着其话语的意思。
宗泐微微点头:“你做得对,顾正臣对我们来说是恩人,不能不敬重,那法镜狂悖,以解签恶意敛财,着实可恶。他与佛门的缘尽了,离开也是遵了佛祖的安排。”
“张希婉。你的名,是此生不二顾之意吗?”
“张小姐。”
顾正臣淡淡一笑:“好看。”
张希婉低声。
如玘坐在蒲团之上,面色凝重:“顾正臣临走之前说了一番话,令我心中不安。”
顾正臣看向如玘长老:“在离开之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正臣说完转身,背对着如玘长老挥了挥手。
张希婉看向托盘里的紫檀小佛珠,连忙推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