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就请张府尹安排验伤吧。”
顾正臣摇了摇头:“他们可是听到你的惨叫声跑出来的,看了个全程,若没个淤青发紫,哪里会有惨叫。再说了,人倒在架子上也好,被架子砸伤也好,总会留点伤痕,哪怕这些都没有,不是我还打了费少爷双腿,这伤一定可以验出来,除非他们撒谎!”
费聚平日里横走惯了,哪里会介意毫无根基的顾正臣:“咱杀了多少敌人才被封了侯爵,杀你一个又如何?陛下还能因为你惩罚我不成!”
张遇林看着费强,此人自进入大堂至现在,可没喊过一句疼,走路也很正常,连个瘸拐都没有,显然是没有受伤。
姚镇见状,刚想上前,便听到一声洪亮地声音:“住手!”
张遇林看向顾正臣:“你还有何话可说??”
费聚盯着沐英,冷着脸问:“你来这作甚??”
不过想要伤了顾正臣,哪怕是费聚也不行!
除非自己先死!
顾正臣摘下顾青青的手,走向姚镇,示意姚镇退下,然后看向费聚,这家伙还真是脾气暴躁,做事不过脑子,怪不得会和胡惟庸混一块去,还想着对付朱元璋!
“平凉侯,当着府尹的面,在府衙大堂之上,你竟敢出利剑想要伤我,如此做派,是在蔑视大明朝廷威严,践踏大明律令,违背陛下治国意志,你就不怕本官上书弹劾于你!”
张三已经没了主意,连忙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费聚冷静下来,收剑归鞘,瞥了一眼顾正臣:“保护平凉侯府的话就不必说了,你是来保他的吧??哼,听闻他居在沐府别院,与你关系密切,今日你来也好,说吧,这件事如何解决!”
沐英嘴角有些不自然。
话落,费聚再次想要动剑!
看那意思,不刺死顾正臣这是不算完了。
张遇林再次拍下惊堂木,看向赵九、王五:“你们言辞凿凿,说顾正臣敲打了费强的双腿,致使其受伤,跌出白店铺,眼下还要如何说!”
顾正臣阴沉着脸。
不能不站出来。
沐英看着费聚手中的剑:“自然是为了保护费伯伯与平凉侯府,这里是府衙大堂,不是其他地方,事关朝廷威严,一旦事情闹过了,可不好收场。”
沐英直言:“依律办事,想来最能服人心,这也是陛下对天下刑令官员的最大期望。”
顾正臣侧头看去,只见沐英、五戎快步走入大堂。
费强后退一步。
沐英见费聚退后坐了下来,转身看向张遇林,目光扫过眯着眼的郑泊,不由一滞,回头看向堂外的人群,连忙退至一旁。
王五连忙说:“兴许,兴许是,是看错了。”
张遇林厉声呵斥:“一句看错,可饶不过你做伪证之罪!!王五,你可要想清楚,事情到底如何?”
王五不知如何是好,看向费聚,连忙低下头:“应该,应该是草民记错了。”
张遇林见事已至此,便喝道:“公堂之上,挺身强证,被拆穿后还敢说记错,妄图脱罪,如此之人不惩戒如何正视听!来啊,给我杖二十,让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