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力气。
顾正臣恶狠狠地瞪向沐英,沐英尴尬地搓着手。
朱标哼哼两声,今天来这里,是打算观瞻观瞻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神通,可谁想你沐英这么厉害,直接把神医干废了。
沐英苦笑地解释:“方才顾神医说起,火铳可效仿弓一箭三矢,我想了想,火铳若是制为三眼,打造出三眼火铳,岂不是杀敌利器?”
“三眼火铳?”
朱标看向沐英,饶有兴趣。
沐英比划着构想中的三眼火铳,甚至连一次击发三眼铁石与分开三次击发都构想了出来。
这是个真正的火器天才。
顾正臣很是敬佩沐英,在朱元璋手下,此时擅长使用火器作战的只有邓愈、沐英两个武将,而沐英在未来,还将发明火铳“三线战法”。
这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年轻人。
沐英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按此行事,定能倍增杀伤!”
“这四十贯钱,咱们出了!”
朱标有些难以置信:“如此简单?”
谢芳没有问缘由,见沐英、朱标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今日正好后厨杀鱼,鱼鳔就有现成的。
“啊……”
顾正臣连忙摇头:“只要四十贯钱,这是陛下欠我的,我得拿回来。”
一幅举人冒雪千里赴京赶考图就此刻画出来,那个北风凛冽,那个瑟瑟凄惶,那个期待,那个准备,人都站在贡院大门口了,就等着考试去了,突然旨意来了,也不给发遣散费。回家的路,那个北风呼啸,那个悲伤欲绝,那个……
朱元璋拿着文书,仔细看去。
“啥?”
朱标见状,连忙说:“还请先生详细教导,事关救人,不可大意。”
“喊我?”
顾正臣摇了摇头:“说简单,基本如此,但需要记住按压深度,按压频次。若情况紧急,还可以辅助以口渡气之法,配合心肺复苏更佳……”
朱元璋摇了摇头,双眸闪过一丝精明:“他是个小骗子,冬日来时,说凄惶点朕信,可他回去的途中已是三月份,早已春暖开,何来寒风呼啸?”
“按他说的做!”
沐英称赞不已。
顾正臣故作大方。
沐英知道,今日之事需要原原本本说给陛下听,这若不问清楚,估计得抓他回去问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顾正臣。
“何为以口渡气之法?”
顾正臣将操作要领全都说了个遍,朱标、沐英又询问多次,拍着五戎的胸膛就要试验,五戎有些痛苦,自己一个护卫,咋就成了“尸体”……
顾正臣用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回答。
朱标微微点头,认真地说:“我看可行,你拟文书奏报,着匠人打造测验。”
“什么条件?”
沐英伸出拇指:“他日堂官之中,当有你一席之位。只是莫要贪腐,小心刀子落下,一切皆休。”
不大方也不行啊,总不能找朱标、沐英要汤药费、精神损失费吧……
“麻烦管家找一个完好的鱼鳔来。”
沐英礼贤下士,没架子也就罢了。
“脱下铠甲,还有上衣,露出胸膛。”
看沐英对他的态度,这个年纪,这个姓氏,又是大郎,其身份呼之欲出,不是朱标怕是没人了。
沐英沉声。
朱标脸颊有些抖动。
沐英不在意东西怎么来的,在意东西怎么用,谁来用,想着顾正臣对火器的看法,问:“你之前说,可以制造一种轻型火器,一个军士可以随身携带的,这样会不会牺牲射程与威力?”
朱标、沐英被感染了,没想到当时竟还造成了如此悲壮的一幕。
顾正臣问:“你不躺下,谁躺下合适?要不沐都督同知,朱大郎躺下也行……”
沐英点头。
沐英作难过的样子说:“看样子今日是没办法教导你习武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区区举人?
陛下怎么可能欠你四十贯钱,你不把事说清楚怎么行,事关陛下清誉。
朱标见顾正臣对火器一道似很有见地,开口说:“若你有心研制火器,想来他也是可以将你留在金陵的。”
从他的神情、举止来看,他只是在做一件寻常的事——伸手保护身边的人。
沐英点点头,你爹也是我爹,这笔钱我出了,顶多下个月吃几顿咸菜。
此人若愿留在军中研究火器,兴许能大有所为。
朱标应下,总得为老爹的“错”买单。
没多时,谢芳便带来鱼鳔。
顾正臣开始了悲情讲述:“洪武五年的
倒是那个朱大郎,二十左右,和自己年纪相仿,长得倒是挺好看,不过也是个书生模样,弱不禁风,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顾正臣看向谢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