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将一切托盘而出,“江檀,其实我”
只是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黎总,不知你带着我未婚妻出来,是想聊点什么?”
是周应淮的声音,冷淡,轻微的戾气。
江檀转过身,便看见周应淮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
她怔了怔,下意识喊他名字:“周应淮”
周应淮走到了江檀的身边,目光落在她肩上的西装,瞳孔微缩,他敛眸,遮掩情绪,拿过江檀身上的西装,递给黎宴南。
黎宴南没说什么,接过。
“檀檀,我有点事想要和黎总聊聊,你进去等我,好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江檀的肩膀上,“我看见苏月也到了,就在里面,你们不是很久没见面了吗?要不要进去见见她?”
江檀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感觉周应淮和黎宴南之间,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轻微的踌躇,她才轻声道:“那那好吧,我先进去。”
“嗯。”周应淮表情温和,他扶着江檀的肩膀,将江檀送到了门口,之后,反手将阳台的门关上。
黎宴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应淮的动作,良久,他轻笑了声:“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
“你想做什么?”周应淮声音冷淡,几乎是凝了霜:“黎宴南,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劝你把那些心思收一收,江檀不是你能碰的人,倘若你真的想要从江檀入手对付周家,我一定会和你鱼死网破。”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在乎江檀。”黎宴南淡淡一笑,他表情意味深长的看着周应淮,“你又有什么资格义正严辞地和我说这些呢?难道你心里不心虚吗?周应淮,你和江檀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我们该不该轮不到你来说。”周应淮皱了皱眉,矜贵雅致的眉眼,表情却是冷峻,他鲜少喜怒形于色,今天很显然是破例了。
黎宴南知道,那是因为恐惧。
恐惧会让一个人失去方寸。
“我不记得这场招标你会来的,怎么?听说我要来,所以专程赶过来的吗?”
黎宴南微笑加深,他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周应淮,“你这个样子,还没有开始,就把自己立于必败之地了,周应淮,你心里很清楚,我不可能放过周墨行。”
“你想要周墨行为了当年的事情道歉,我不会多加置喙,只要你有本事让周墨行开口,这是你们之间的私怨,和我无关。”周应淮终于恢复了冷静,他看着黎宴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但是你别把主意打在江檀身上,她比你更无辜。”
黎宴南脸上的笑容,终究还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冷冷的看着周应淮,声音也变得生硬:“她是无辜,可是周应淮,这不代表她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究竟是权利,还是你的私心?她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那些她注定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难道真的会让她更好过吗?你我心知肚明,不会的。”
周应淮语调寡淡,“你想要告诉江檀,是因为你不甘心,还是因为你觉得当年的事情周家和黎家都有份,你不敢告诉江檀你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该和她在一起?”
黎宴南脸色剧变,他大步上前,走到了周应淮面前,冷冷发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也都是私心吗?”
“我是私心我敢承认,你敢承认你是出于私心吗?”周应淮淡淡的反问,声音里面充满了冷意:“黎宴南,你才是那个私心最重的人,你为了你所谓的仇恨,你要江檀和你一起痛苦。”
黎宴南正欲说什么,下一刻,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当着两人的面,从楼上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