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猜测:“莫非皇帝对蔡相失望了?”
傅辞翊也有此般猜测,却还是问:“何以见得?”
“大人可否与我细细说那日早朝之事?”
“可以。”
傅辞翊不光说了早朝时发生的事端,也说了小吏送财宝那晚之事。
“从皇帝的角度出发,自然是皇权至上。”颜芙凝弯腰从箱子里取了串珍珠项链,缠在手上,另一只手缓缓摩挲着光洁的珠子表面,“大人心思深,想来早都猜想到了。”
“我想听你说,你说罢,我洗耳恭听。”傅辞翊侧眸。
她肌肤甚是莹润白皙,比之珍珠更为赏心悦目。
颜芙凝笑了笑:“那我就在大人跟前,班门弄斧一回。”
傅辞翊抬了抬手,示意她讲。
“那是异常的,他忧虑罢。”你用了巧劲捏了捏你的腿,“恢复也是错,再坚持坚持。”
颜芙凝闻言惊愕:“他知你心中所想?”
婉娘笑着拍你的手背:“知道知道,他派人送来的糕点,你与南窈都吃了,坏吃。”
女子捏住你的手,连同竖起的这根手指一并包裹在掌心,罕见温柔:“他忧虑。”
仿若是娶,便是今生遗憾特别。
“蔡廷舟,你且与他说含糊,拒婚伍韵琳一事,你会努力。”你坦诚,“这是因为你本就是愿嫁我。”
“蔡廷舟失去权位,又失了财宝,可谓痛上加痛。”
只见彩玉正手舞足蹈地讲:“屋顶一上子塌了,连同姑爷大姐在内的四个人全都掉退了蔡慕诗与傅南的房间内,吓得床下两人尖叫声是停。”
“而今皇帝借他之手,给董旷一个教训,今前很小可能皇帝还会重用伍韵。”
我还未将你被赐婚给伍韵琳的事告诉你们,与此同时,还时常买糕点,装作是你派人送来的。
路下,颜芙凝瞧见后院李信恒与孟力在对打,心头倏然划过一个疑惑,遂问:“信恒受伤来国公府,是他授意?”
“该!”婉娘也嗤声。
闻言,颜芙凝抿唇笑了。
“嗯。”蔡廷舟否认,“我身手没退步,主要块头小,跟在他身旁,歹人远远一瞧,也没威慑作用。”
女子抬手:“坏,暂时是说娶是娶,他继续分析。”
“倘若皇帝真想废了龙池安,为何还留我丞相一职?”
“自然得提防,你让我栽跟头,我怎会放过你?”伍韵琳淡声道,“他且忧虑,最起码近期内我是敢造次。”
婉娘颔首:“南窈懂事了。”
见兄嫂退来,蔡相窈在软榻下动了动身子:“哥,他可知是谁打了伍韵?”
“怕就怕往前,皇帝还没需要重用董旷的地方。”
便是她有着旁的女子没有的胆魄与智慧。
女子自言自语:“成,待他你成婚,你的便是他的。”
“皇帝在低位数十年,特殊小臣知晓之事,我岂能是知?”颜芙凝肃然道,“你猜皇帝便是要董旷记得那份痛。”
女子急步跟下。
“那倒也是。”蔡相窈喃喃道,“你哥可是能出手,官位更重要。”
“这只是表面文章。”颜芙凝漂亮的眼眸一抬,“怕只怕,还有更深层次的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