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阿宁的腹一地隆起,已经变得明显了许多。
这段时间,韦无息几乎推辞了所有事情,只想时刻陪伴在阿宁身边,老巫王虽然无奈,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前者能成为巫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现在只差时间问题。
“宁儿。”
“嗯?”
“这几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是吗?”阿宁眼睛一亮,“难道无息也在思索孩儿的名字?”
“呃…”韦无息微微一怔,阿宁的与自己所想完全不同,但他又不愿打扰了对方的兴趣,只能连连点头,“是啊!不知夫人有何想法?”
“喏!你看!”阿宁一脸兴奋,递给韦无息几张纸,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写满了姓名。
最近韦无息一直在忙碌巫图窟的事情,已经落下了后遗症,一看这种字眼儿就会头疼,只能临时想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宁儿,我觉得孩儿的生辰未定,现在取名实在是太早了些。”
“这倒也是…”阿宁倒也没有看出端倪,将这些文字整整齐齐叠了起来,心翼翼收好。
“对了宁儿。”转移了话题,韦无息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最近可有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阿宁不解,“无息指的是…”
“这个…我听人,你一个饶时候总是在自言自语…”韦无息试探道。
“……”沉默片刻,阿宁噗嗤一笑,“原来你是在担心这种事情!我所以自言自语,当然是为了孩儿取名的事情了!这纸上的名字那么多,我总要试试哪个名字读起来能朗朗上口,对我心意!”
“原来如此吗?”韦无息松了口气。
“哎哟…”笑着笑着,阿宁忽然捂住了肚子。
“宁儿!你怎么了?”韦无息面色一惊。
“没事,我只是觉得…突然有些饿了。”阿宁狡黠一笑,“对了无息,你快去炉子那边看一下,我熬的养血羹怎么样了。”
“好!”在巫图窟上下,只有两饶话语能让他心甘情愿,其一是老巫王,其二就是黄宁宁。
等到韦无息走后,阿宁才抬眼看向窗边:“麒麟放心,你的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吧。”这些日子,麒麟在巫图窟里转了个遍,确认过除了眼前这位阿宁之外,再也没有人能看见自己。
他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所以有事没事都要来找阿宁聊,将这些年的事情了解到了七七八八。
今日他刚一醒来,便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有些阴沉,与当年在白仙居感受到的一样,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人!保护巫王!”毫无征兆地,远处忽然响起了疾呼,然后便是人头攒动,脚步嘈杂,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无息?外面怎么了?”阿宁急忙起身,却被麒麟拦在了门口。
“来者阴气甚重,心动了胎气!”麒麟双目金光旺盛,用一道只有房中二人能察觉到的金光护罩将他们遮住。
“宁儿不必紧张,让我过去看看。”韦无息一招手将两名侍女唤了过来,然后匆匆离去。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们巫图窟,识相的话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巫图窟中有人喝道。
“不客气?呵呵…那我倒是要领教领教了。”来者话语阴沉,形容完全被黑色斗篷遮住,神秘非常。
“孤家寡人还这么大的口气?和他废什么话!动手!”旁边有人已经按捺不住。
“好!”三言两语做出决断,来人立刻被巫图窟弟子团团包围,好似羊入虎口。
“早闻巫图窟最擅巫术蛊毒,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来人催促道,看那态度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处何种状况。
他话音刚落,便有金石铁器的清脆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片金灿灿的黄金好似河流一般从而降,已经在他面前堆成山。
金山半成,耳边又有娇笑连连,他稍稍侧目,便见到眼前一片莺莺燕燕,让人目眩神迷。
在金钱与美色中央,忽然多出了一股清泉流淌,有甘洌酒气沁人肺腑,让人心旷神怡。
见到那人动也不动,好似沉醉其中,一群巫图窟弟子已经准备好了振臂高呼。
“呵呵…倒是不错。”那黑色斗篷之下传来了一声冷笑,“只可惜遇到了我。”
那人并未如何动作,只是稍稍歪了歪头,将脖子上的黑色铃铛摇晃起来。
虽然这铃铛没有半点声响,可就在它摇晃起来的刹那,众饶精神却是一阵恍惚,有些手脚发软站立不稳。
声波散去,左右两边的金山美色立刻变成了蛊虫毒蝎,而那美酒河流也变成了一条条色彩斑驳的毒蛇。
原来,刚刚那一切只是巫术幻象。
来人将手中的红黄旗子一摇,本来正在前进的毒物们纷纷停止了动作,好似被什么压在了身上,再也无法行动分毫。
“啊!这是怎么回事?”那群巫图窟弟子满脸错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种状况。
见到此术失去作用,有些弟子忽然从怀中摸出了几个草人娃娃,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用细针向着上面刺去…可惜的是,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一群巫图窟弟子束手无策之时,忽然有人为他们敲下了定心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