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吕慈…报仇…”本来面无人色的吕南溪忽然身子一颤,口中发出了一声声低吟,灰白的双瞳之中忽然燃起了两团烈火,“吕离!我要杀了你为吕慈报仇雪恨!”
着吕南溪挥起拳头,砸向了吕离的面门。
不知为何,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吕离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团无形的恐惧,竟再也没有任何反抗心思。
等到他回过神来,却觉得鼻下一热,已经流出血来。
“吕离大哥!您没事吧?”众人一惊,他们没想到吕离还会像之前在药园时那样躲也不躲避也不避。
“可恶…”吕离恨得咬牙切齿,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废物吓到,立刻恼羞成怒,只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板着一张脸道:“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擅自动手留下把柄!”
“不愧是吕离大哥,受教了!”一群人似懂非懂道。
“吕离!还吕慈命来!”一招击中,吕南溪并未打算停手,又是一拳向着吕离面上招呼过来。
“得寸进尺!”吕离好不容易才将颜面找回,若是再次中招可不过去。
只见他身子一侧将这道攻击让开,然后顺势一脚踹在了吕南溪的腹,将后者踹得倒飞出去。
“咳咳咳…吕离!你这混账,我要你为吕慈偿命…”吕南溪蜷缩在地上,痛楚没让他的恨意衰减半分。
“哈哈哈,偿命?就凭你?”吕离来到了吕南溪身前,一脚踩到了后者头上,“知道的是你这废物走了狗屎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
“都和你了吕慈是自己一不心跌入了烈阳谷中,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吕离戏谑笑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吕南溪的声音依旧嘶哑,已经很难痊愈彻底,“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父亲的授意!”
“呃…”吕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吕南溪,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袄!”
“胡袄?呵呵…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应该最清楚你的父亲都做过什么?焚毁功法,借禁令之名残杀同族…若是这些事情被执行长老知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保得了你!”吕南溪冷笑道,“我很好奇,如果这些事情被你身后这群人知道,他们会是如何表情?”
“吕离大哥,您没事吧?”身后的人没有听到吕南溪的话语,只是见到吕离面色有异,心中古怪。
“我来时曾经过,执行长老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所以这废物交给我自己来处理便好!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吕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是吕离大哥…”
“没什么好可是的,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吕离严肃道。
“呵呵,真不愧是族长之子,你这话冠冕堂皇的本事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吕南溪一脸戏谑。
“你这废物还真是嫌命太长,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既然众人已经离去,吕离也毫无顾忌。
“你尽管动手便是,如果现在不动手,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吕南溪气息阴冷,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再无半点惧色。
“可恶…”吕离气得不轻,但不知为何,本来正在气头上的他,脸上忽然多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虽然不明白你是如何知晓,但是我也懒得打听!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吕南溪眉头紧锁。
“关于你的废物身份!”吕离冷笑,“其实你要怪就要怪你的双亲,如果不是他们执迷不悟,偏要死守那旧法陈篇,又怎会殒命在烈阳谷中?”
“你…你什么意思?”吕南溪耳边一阵嗡鸣。
“当年家父刚刚上任,为了稳固族长之位,便下令让旧部将各脉功法上交,想借集中保管之名一齐销毁,然后再立新篇!”
“但在蛊惑之术一脉却偏偏出现了两个顽固,他们已经提前看出了家父的目的,竟要当场将那功法销毁!虽然抢救及时,那功法却也焚烧了大半!”
听到此处,吕南溪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摸向了胸口。
“不仅如此,这二人又联合帘时的旧部元老,想要以死为挟让家父改口!却想不到家父早就预料到他们的行动,已经提前一步将他们归为叛徒!将他们打入了烈阳谷…”
“所以你其实是那二位叛徒首领的余孽,如果不是执行长老话,你这废物早已经成为了谷下游魂…哈哈哈…”
“叛徒…我们不是叛徒!他…他才是叛徒…桀桀桀…”
伴随着一阵古怪的笑声,吕南溪的身上忽然怨气冲。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这些叛徒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绝望吧…”
“啊!”正在得意之中的吕离忽然打了个冷颤,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人盯上一般,“你这废物不要装神弄鬼!给我死吧!”
“该死的是他,违背祖训,穷奇族终将灭亡!”着,只见吕南溪的七窍之中忽然涌出黑气,向着吕离席卷而来!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只见吕守正忽然从而降,稳稳地拦在了吕离面前。
沉默片刻,吕南溪的口中忽然发出了一道陌生的声音:“父亲…连你也要背叛我们吗?”
吕守正身子一怔,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你不是吕南溪,难道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