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半点动静都没有了?”
山顶某处,有着一块然形成的石台,这石台表面虽然久经日晒霜打、风吹雨淋,却始终光洁如新,让人啧啧称奇。
此时,在这石台之上,正有一道身影在对着身前一物念念有词,只是念到后来,这人竟然没有了耐性,索性将身前那物攥在掌心,身子向后躺倒下来。
而随着他的躺倒,面目也变得清晰起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春芽的相公,狼赟。
他翘着二郎腿躺在石台上,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捏着一个碧绿晶莹的玉牌举在半空翻来覆去地打量着,只是他双眉紧皱,看上去心事重重…
也许是今日起得太早,也许是折腾得太过疲倦,没过多久,狼赟便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嘶…阿嚏…”不知睡了多久,狼赟突然感觉到一阵发冷,也是连打几个喷嚏清醒过来。他揉了揉鼻子,只觉得腹内有些空虚,就要翻身跳下石台,准备返回家去填饱肚子再做打算。
“醒了?”
“嗯,醒了。”
狼赟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也是下意识地开口回答。可是话音刚落他便觉得一阵诧异,也是转身向后看去,便见一双眼睛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虽然与这双眸仅仅对视片刻,但那金色双眸之中的两道瞳孔却好似细线一般,阴仄仄的让人不寒而栗,一看上去就不像凡人,不,应该一看不像是人。
狼赟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直接化作一只四脚蜘蛛,面上背下地快速退去。
“想逃?哼!”来者冷哼一声,直接在指尖上挤出两滴鲜血向前刺去,直接穿透了狼赟两侧肩头,将他砰的一声钉在了身后树上。
狼赟感觉到肩上剧痛传来,还未来的及惨叫便直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生死未卜。
见到这般状况,来裙是十分意外。经过了反复确认,这子应该并非假装,来人这才冷哼一声,向着狼赟身前走去。
“啊!”狼赟满头大汗地从石台上惊醒,他活动了一下左右两肩,发觉并无任何伤势后才长出口气,十分不解刚刚的噩梦为何会如此真实?
“醒了?”
“嗯,醒了…啊!”狼赟刚刚回答一半,却是忽然一个激灵,急忙向着身边看去,只见一位红衣男子正阴仄仄地盯着自己,面上满是戏谑神情。
“蝼蚁果然是蝼蚁,这种卑微的表情是多么惹人生怜啊…哈哈哈…”来人见到狼赟的惶恐表情,也是肆无忌惮地狂笑道。
狼赟看了看自己的双肩,只见衣服上的血污依旧如新,所以刚刚的事情必然不是梦境。如此来,一定是眼前这人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肩上的伤势治好。
不过他可没有傻到认为眼前这人是出于善意,这人之所以要救醒自己,一定是有利所图。
“这位…大人,我与你素不相识,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狼赟硬着头皮问道。
“卑贱的东西!认识我?你也配?”来人神色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一开口就是出言不逊,“汝等蝼蚁,本王想杀便杀,岂需任何理由?”
完男子又是一阵冷笑,狼赟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暗想自己今日要凶多吉少。
“蝼蚁,我问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狼赟闻言抬头一看,瞬间面色一阵惨白,然后匆匆忙忙低下头去:“回大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他话未完,便见一道红色短刃擦着自己脖颈飞过,瞬间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紧接着,这道伤口上便传来了阵阵烧灼之气,就好像是被烧红的铁烙在身上一般。
“本王的时间还算充裕,如果你不愿开口也没关系!本王不介意和你坐下来慢慢谈…”红衣男子冷笑一声,“只是要看你能忍受多久了…哈哈哈…”
狼赟几乎要被痛晕过去,只是每当自己的承受能力到达极限,这红衣男子便会出手将自己的伤势缓解起来,这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就好像是潮起潮落,让肉体凡胎的他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开口连连求饶。
虽然时间仅仅几个呼吸有余,他却感觉过了有百年之久…
“我…我…”狼赟终于从剧痛中解脱出来,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急忙开口,生怕对方再次下手。
稍稍缓和片刻,他终于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也是身下一软,跪倒在了这人面前连连叩首:“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才生了歹心,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已经改过自新的份儿上,饶我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