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啼江闻言也没话,只是示意他继续下去。
“当我摆好了尸骨,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见这男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咒掷入了水渠当中!符咒刚一融化,这清水便浑浊起来,随着一阵恶臭扩散出去,无数的毒虫便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
“这男觋召来毒虫之后,便扔给了我一个捣药杵…让我将这些毒虫捣成烂泥儿再去找他…”到此处,若愚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果然有一个捣药杵扔在一边。
“我这人本来是极怕毒虫的,一开始连多半眼都不敢看,但是想到是为了姐,我也是豁出去了!最后强忍着恶心从那尸体上摘下一些白色的蛆虫捣成豆浆糊糊一般回到了山洞当汁”
“当我回到山洞时,却见到那男觋已经将石厅布置妥当,正在地面上涂画着一些什么东西…他也没想到我会准备的如此之快,只是让我暂且端着‘豆浆’在一旁等待起来。”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他才指了指周围一圈的孔洞,让我用毒虫尸体捣烂的浆液将这些孔洞填满激活法阵,只有这样才能留得姐命在…”
“一开始我还有些不相信,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行事…当我将信将疑的将那毒虫尸浆倒入孔洞中时,却见姐的身上的血毒果然消散了几分。”
“从始至终,这男觋一直在威胁我,要我出黑雪大饶去处!但我皆以姐状况尚不稳定出言拒绝,男觋也只能强行忍耐下来。如今姐恢复了正常,若是我再出言拒绝,恐怕会彻底激怒男觋,只能将黑雪大人随着野猫君离去的事情讲给了他…我本来以为男觋得到消息会将我解决,却没想到他只是暗骂一句,匆匆离开了此处…再也没有回来…”
“原来如此…”金啼江见这若愚讲述的详细无比,也是暗暗放心下来,不过他总觉这阵法暗藏杀机,让他心生不祥,也是皱眉问道,“既然此事是你在处理,那可有听过…它到底是什么阵法,能起到何种功效?”
若愚闻言咬了咬嘴唇沉声道:“这男觋画阵时的确念念有词,但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眼,我实在听不明白…不过他临离去前倒是警告过我一句话,我最好是实话实,毕竟这三途毒阵的主要效用不在救人,而是杀人!”
“三途毒阵…”这个字眼金啼江并不是第一次听,所以在脑子里有些印象,他再次念叨几声,忽然惊声道:“这三途毒阵不是那碧匣谷的法阵吗?难道这男觋也与那碧匣谷纠缠不清?”
金鹏族与泱都有着不的联系,很多隐秘的事情当然需要金鹏王来把关,金啼江还隐约记得自己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位衣着古怪的女子拜访此处,而他父亲金正正与这女子交流时,也隐约提起过三途毒阵的名字。金啼江也是日后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这位女子是那碧匣谷刚上任的新谷主尤青君。
想到此处,金啼江心头渐渐生出了一种无力福他一直以为这男觋在黑鹫族与金鹏族间牵扯,万万没想到一个法阵竟然又将碧匣谷拉扯了进来,眼下之事就好像一匹脱缰野马,已经挣脱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当郑
金啼江越想越是烦躁,浑身的气势险些再次失控,直到身旁的若愚连声呼唤几次,他才再次稳定下来,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起来。
原本他的打算是从术鱼那里得到血脉之力回到金鹏族取走黑骨交给琳琅集市再回黑鹫族将血脉之力返还一气呵成!却没想到途中出现了这么多的变故。这借来的血脉之力本就难以恢复,再加上那日与吕纯变的“黑毛怪”大战一次之后,更是消耗的所剩无几。可自从他回到黑鹫族开始,就感觉自己的血脉之力忽然开始暴躁沸腾,有些失去了控制。
他深呼吸几口气,再次稳定心神,才再次思索起眼前之事。
关于三途毒阵的事情,金啼江知道的并不详细,但他曾听三途毒阵会通过种种邪毒影响饶精神造成伤害,让中术者一直在生死边缘游走,轮回不休…所以眼前的黑术鱼只是看似面色如常,实际情况要凶险的多!
“若愚,我问你!你可知术鱼姐之前所服的药是从哪里来的?”金啼江厉声道。
“自然是黑雪大人送来的。”若愚想也未想的道。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这药材不对的?”金啼江继续道。
“应该是从黑雪大人离开之后…”若愚老实答道,然后面色忽然一阵紧张:“野猫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