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成栋走掉，周围再没有不能信任的人，宋屿寒忽的低声问：“查过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不管谁问，都是女孩。”向芙答得坚定。
宋屿寒懂得，“好，我明白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向芙亦沉静点头。
这几月世事翻覆，再加上为人母，她已然成长许多。
这件事，目前知道的只有他们夫妻，连向葵和向夫人都不清楚。
有孩子牵绊，向芙夫家势必会更紧密地围绕他们。
毕竟往后孩子能够继承两家的财产。
但要是落在别的人眼中，只怕是要恨不得他们死。
“不枉向叔叔辛苦谋划，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宋屿寒宽慰道，“你们也辛苦了，等尘埃落定，就不必再心惊胆战。”
“也辛苦你了。”向芙眼中微有歉意。
宋屿寒确实吸引走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随后两人别过，宋屿寒再去找医生，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必要再去国外了。
“病人的生命期实在有限，去哪里都没有用了，尽量保证最后的生活质量吧，我们能做的已经很少很少了。”
虽说这是早就知晓的事实，然而一遍遍被证明，宋屿寒的心情还是很糟糕。
他走到长廊尽头抽烟，透过窗户，意外地看见楼下的一对男女。
——是向葵，还有白知弈。
看来，之前秦桃夭的劝说并没有用，向葵居然还在和这个人来往。
真是嫌不够添乱的。
宋屿寒承认他有撒气的成分在，于是干脆去电梯口等着他们。
向葵一出来见到他，原本还笑着的神色顿时垮下来，乖乖地叫了一声“屿寒哥”。
“你爸病重，你姐姐还怀着孕，你就不想搭把手吗？”
宋屿寒的语气很轻，向葵的脸涨得通红，连再见都来不及和白知弈说，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宋屿寒的视线这才移到白知弈的脸上。
“宋总不是大忙人，怎么有功夫在这里呢？”白知弈笑吟吟地主动说。
宋屿寒冷冷反问：“你不也在这里吗？”
“我和宋总当然不一样了，你是向家的半个儿子，我和向家小姐接触，还要看看你的脸色。”白知弈略上前一步，“向烽的一切，很快就要属于你了吧。”
宋屿寒没有回答，。
就这么看着他表演。
“宋总，我只是想提醒你，人不能既要又要，不见得谁都能有那么好的命。”
“有的时候，总是会捡了这个丢了那个。”
白知弈倏忽轻笑，耸耸肩膀，“当然，更不幸的是，也许什么都捞不到。”
“宋屿寒，你要不要猜猜，你最后的结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