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瞧他一眼,随后轻声对徐剑晨道:“先走了。”
说完冲另外几人点点头,没等任何人做出反应,转身便离开别墅。
门口还有几个聊天的人,瞧见周林出来,也没在意。
对于这些家长,周林没兴趣跟他们聊天。
这里面只有徐剑晨的孩子跟周小小是朋友,因此周林也就愿意跟他说上两句话。
至于其他孩子的家长,鬼才在乎,周林可没兴趣跟他们应酬。
还没走出前门花园,徐剑晨和那位起身拿玻璃杯的秀美女子追了出来,“小小爸爸等一下。”
周林停住脚,二人快步过来,女子开口道:“小小爸别往心里去,他没恶意的,大家只是开玩笑。”
“没事,我是真有事。”周林道。
徐剑晨见他如此说,也只好道:“那好吧,今日招待不周,改天咱们再聚。”
等周林走远了,门口聊天的几个人凑过来,问道:“这位也是家长?”
徐剑晨道:“就是孙老师说的那个小爸爸。”
“是他啊!还没成年吧,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个小女孩的哥哥呢!”一位家长说道。
“他是大学生,应该满十八岁了。”徐剑晨道。
“真看不出来,哈哈,现在的大学生真厉害,这么小就学会吃软饭了,那孩子的亲生母亲一定是个富婆。”另一位家长笑道。
“不好这么讲的,说不定是别的情况。”秀美女子柔声道。
“还是乐乐妈人美心善,乐乐爸好福气啊。”一位女性家长笑眯眯的夸了女子一句,眼睛却一直盯着容貌俊朗的徐剑晨。
从乐乐家出来,周林没有去自己的别墅,主要怕不小心被别的家长碰见,出了别墅区,一时不想回家,便拐到顾亚楠的画廊里。
店里的营业员已经认识了这位年轻的大客户,见他进门,便说顾总在楼上,请周林直接上楼。
二楼现在不止顾亚楠一个人,一位年纪在六七十岁左右,身材高大的白发老头,正站在画案前挥毫泼墨。
而顾亚楠则坐在茶台后,陪着一位瘦小老太太和一个中年男子喝茶。
“哎呦,稀客啊,周老板今天怎么闲了?”看到周林出现,顾亚楠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前天才来过,怎么就成稀客了。”周林闲扯一句,便冲着画案走过去,看那位画家作画。
“什么前天,你周一中午来的,快一礼拜了好不好。”
顾亚楠跟着他走到画案前,“来看看张燕秋大师的作品怎么样!”
正作画的张燕秋回头看了眼周林,见他如此年轻,便没太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口中笑道:“亚楠啊,你这老纸用起来真不错,我最近都没画的这么痛快过。”
“那是啊,给张老师作画,肯定要用最好的宣纸才行,这可是存放了四十年的老五星,一般的画家过来,我可不舍得拿出来用。”顾亚楠笑吟吟的说道。
周林走到画案边,看到老先生画的是大写意荷花,整个画面水墨淋漓,倒真像他说的,看起来就很痛快。
“这边是画好的作品,你来看看。”顾亚楠引着周林去旁边,一张条案上摞了几十张落款盖章的画作。
周林一张张掀起认真翻看,顾亚楠在旁边介绍,这位张燕秋老师来自姑苏,乃是岭南某位已经作古大师的亲传弟子。
听到那位大师的名字,周林皱眉,觉着两人的画风根本都不挨着。
印象中那位大师在世时,应该没有收过名叫张燕秋的弟子。
不过那位大师曾有在岭南美专任教的经历,很可能这位老先生,只是年轻时上过大师的课而已。
这种事情很常见,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人家说不定确实听过大师的课,说是亲传也不算错。
就算称其弟子,一般也不会有人较真。
想想老先生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还打着大师亲传弟子的旗号出来跑江湖,这辈子想成名,恐怕没有多少机会了。
人艰不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