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塔灵抖动翅膀，乖乖巧巧。
暗书则是懒洋洋的不想动。
但叶翘这个时候点情绪暴躁的很，她轻飘飘讲：“如果救不回来他们——”
她一捏手里的书，从鬼王塔内冲出去，简短撂了句话：“那你也别活了。”
暗书：“……”叶翘，你没有妈妈。
*
自爆的气息第一时间卷席到了玉鸣峰现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这一刻，现场都是化神巅峰自爆气息，七长老本人也没想到能将化神逼到自爆。
这简直太好了。
有大长老带头，竟有第二个峰主选择自爆来保全身后的人，不止是万千凌空的玄剑让他们束手束脚，还有那些死而不灭的活尸，只有将他们彻底打的魂飞魄散才能破局。
自爆的效果是灾难性的，为了身后的这些孩子们，他们对视一眼神色苦涩，轻轻叹息一点点将内丹撑开，他们别无选择。
在一连三道自爆的气息蔓延，连同外面和鬼王较量的谢初雪都感觉到了，他微微一窒，很快脸色变都未变。
在历经千百次轮回后，他已经接受了的。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在被逼入绝境的情况下，自爆是最好的选择，倘若是他，他也会这么选。
新的弟子意味着宗门的未来与希望，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宗门内的杀戮。
每个弟子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培养大的，若真看着他们白白死在面前无异于挖心般的痛苦，他们如何能受得了这一幕。
鬼王气息森然，咧出一点古怪的弧度，显然也是感知到了情况，“你们长明宗似乎正遇杀劫呢。”
每个修士都有劫，只是分大小，而长明宗的杀劫是集体遭殃，罕见的很。
谢初雪晃着符箓，他是合体巅峰，对付一个鬼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鬼王确实难缠，轻易打不死，谢初雪轻轻一晃，召来一柄佛道那边的散魂鞭，冷不丁朝他卷席而去，“滚！”
打定主意要将这个说风凉话的邪祟抽个魂飞魄散。
他神色冷漠，下手也狠辣，鬼王根本没想到这修士的脾气竟然一点就着，之前笑眯眯的瞧着也挺好说话的！怎的这番不讲道理。
那鞭子打下去三魂都要散掉。
废话！他家里面的人都要没了，换谁来说风凉话谢初雪都要将他们抽个灰飞烟灭的。
鬼王只能逃命似的散开，谢初雪干不掉他，他也拿谢初雪没有办法，两人只能这样耗着。
前世谢初雪就是这样被拖住的，他冷笑甩了甩鞭子，好在这一世他有足够的经验，特意去佛道那边寻了一把灵器，对付鬼怪效果极佳。
青年眸光冰冷，阴沉沉的，给他死。
……
谁都知道自爆意味着什么。
不入轮回，神魂俱灭。
“长老！”
一群弟子们齐齐的声音响彻，撕心裂肺的，双目赤红如血。
一旦自爆，过程当中不可逆转。本人也无法控制，更无法终止，他们怔怔神色中不免也透了几分悲悸，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长老们也比谁都明白，自爆的后果是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内丹也在不断地膨胀，直到最终炸开。
除非他们本人试图将其终止。
可实际上一旦自爆，他们便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亦是没有半点回头路。
赵长老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他在长明宗待了足足百年，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弟子们去送死。
他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仿佛生命的活力正从他身上流失。却仍在源源不断地催动内丹，仿佛要将自己最后的力量都压榨出来。
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全身的力气：“薛玙，好孩子。长明宗日后便交给你和周行云了……”
薛玙是个无可救药的舔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别的毛病。
而周行云合的长明宗历代祖师爷的道，有他们在，他很放心。
几个长老们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风中，眼神望着薛玙久久没有收回，他们是长明宗未来的希望，也是他最后的寄托……
“那您，怎么不考虑把宗门交给我呢？”突然，叶翘清脆的声音冷不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