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苍灵院是个自由的学院。
自由到了你往里面带人都不需要申请通报的地步。
得益于此,陆渊很顺利的就把灵溪带回了北苍灵院,没有多费口舌,只因没人会去管这方面。
灵值殿的长老还算靠谱。
没有声张。
当然,其实他声不声张都无所谓了,北苍灵院把悬赏榜上的某个名字一换,除了那些消息不灵通的新生之外,还有谁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无非是悬赏被完成了!
所以,也就不需要宣传了。
看看当天有谁进了灵值殿就行。
当然,这么说不准确,每天都有很多学员进灵值殿,但不一定每个学员都能完成悬赏任务,一般来讲,查找让悬赏榜刷新的学员是谁,都要和被完成悬赏的级别挂钩,也更容易差。
比如说,位列悬赏榜
但是,如此一来,需要查找的目标就大大减少了。
二次减少,可以用排除法。
排除掉那些日常去灵值殿筛任务的天榜学员,毕竟,任务不是说有就有的,很多天榜学员宁可不做任务,也要挑一个自己满意的任务,反正闲下来的时间也可以修炼,又不是闲着就什么都不能做了,贸然挑选一个任务,先不说收益,这个问题的危险性都是不确定的,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为了眼下的一点灵值,把自己的命配进去,所以灵值殿每天都会接待一部分筛选新任务的天榜学员,这些学员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当然,他们就和目标无关了。
三次减少,可以用查证法。
因为经过前两轮的筛选,错误人数已经大大减少,从剩下的天榜学员中,找那些近期出过远门的,起码也是半个月没回过北苍灵院的,找人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再去找长老套套话,不宣传归不宣传,但这种情报又不涉及到什么机密性,套套近乎,很容易就能找到。
所以,还没等陆渊回到新生宿舍,他的名字就已经从灵值殿飞出,眨眼传遍了整个北苍灵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理解。
出去将近一个月。
回来就完成了十二个悬赏。
悬赏榜前十直接被摘下去了一半,悬赏榜前三十被摘下去了三分之一有余,其中还包括了悬赏榜
这在北苍灵院的历史上,都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当然。
绝无仅有指的是连拿十二个悬赏。
并不是指斩杀了
在北苍灵院的历史上,悬赏榜
所以,老巢是绝对安全的。
当然,肯定有人会问了,既然老巢代表的就是绝对安全,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天才死于非命呢?
原因很简单:越是天才,就越需要资源供应自己!
所以,资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当然是打出来的!
总不可能是求出来的……
所以,对于天榜
这也是天榜和悬赏榜经常发生变动的根本性原因。
因为他们都要拼命向前。
所以,强者生,弱者死。
不客气的说,完全可以把这种模式看做一个养蛊的坛子,往里面仍一堆毒虫,只有活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蛊王,也是真正的天才。
好在,现实还不至于如此残酷。
并不需要只活下来一个。
北苍灵院的学员在正常毕业后,如果自身修为达到了三天境,就可以选择留下来当导师,前提是跟学院申请,但还有一部分学员走的不是这条路,选择走另一条路的学员都是天才,他们早在毕业前,就步入了至尊境的三小难关卡,所以,他们可以提前毕业成为导师,直到他们渡过了三小难,才可以成为长老。
总之,规矩是人定的。
强者恰恰可以让规则退步。
所以,并没有绝对的公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早就给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灌输了弱肉强食的理念,这种三观在一开始就深入人心,所以也就没有人会觉的不对,包括想要去纠正这个错误理念。
灵溪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虽然还算不上瑟瑟发抖,但也露出了害怕的模样。
跟在陆渊身后。
拽着陆渊的衣角。
陆渊走一步,她走两步。
毕竟,她的年龄比较小,身体自然也不大,陆渊走一步的距离,刚好够她迈出两步多一点点。
陆渊在回到北苍灵院后,也不着急。
并没有带着灵溪,在一瞬间,飞到自己的房屋前。
只降落到了新生宿舍区的大门外。
确切的说,是降落在了山脚下。
随后就带着灵溪走向自己的房子。
没办法,为了让灵溪跟自己回来……
当然,他也没什么坏心思……
毕竟灵溪给他送来了时间之鲸,他总不能把灵溪扔到那个地方不管,况且,清衍静都已经脱离原本的命运轨迹了,谁知道灵溪还能不能被清衍静碰上,就算碰上,又会不会被收养?
不确定的概率太大了。
所以,与其把灵溪丢在那边,还不如把她带回来。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圆满了。
至于忽悠灵溪跟他走的借口……
就是说这里有一座装满了好吃的大房子要赔给她……
所以,也不能完全算忽悠。
他说的是实话。
顶多是现在还没满足。
不过,这一幕落在其他学员的眼里可就是天崩地裂了,不管是男是女,在见到灵溪牵着陆渊衣角的形象后,虽然很不走心的招呼依旧是打了,但是,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呆滞麻木。
直到陆渊遇见了清衍静。
才明白刚刚那些人都误会了什么。
“这是你的女儿?”
清衍静思考了好几秒,才直接问道。
让陆渊最省心的,从来都是清衍静会跟他说实话。
但清衍静此时此刻说的这句实话还是太劲爆了点。
劲爆到陆渊自己都有点茫然。
指指自己黑色的头发。
又指指自己黑色的眼睛。
看向身旁乖巧坐在沙发上,拥有青蓝色头发和青蓝色眼眸的灵溪,无法理解的反问道:“我的女儿长这样?”
发色不同,眼睛的眼色也不同。
就连脸型都不一样。
你们是怎么怀疑到这上面去的?
真就不用逻辑,全凭想象编吗?
清衍静却没有这个觉悟,淡定的倒了一杯热茶,推到灵溪身前,说出的话让陆渊无法反驳:
“也许,说不定呢?”
“没人规定她不能长这样吧?”
“或许她是随了她的母亲?”
陆渊连忙抬手,示意清衍静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