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她没办法再装去了
是程槿。
是因为程槿。
如果不是因为程槿，他可能真像程槿书里看的那样，早就死了。
褚承烨现在并没有心关注这些前尘往事，他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程槿。
“你救不了她的。”
“你会看着她死，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季琳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她像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仰面躺在地上，鲜血顺脸颊流了满脸，凄惨又狼狈，可她只是笑着，却丝毫不在意。
究其一生，许季琳从未有这么绝望却又痛快的时刻。
可真到了看不到的那一刻，程槿还是没办法立刻接受。
褚承烨不愿意，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闹程槿，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输到一无所有。
褚承烨在许季琳死后一直在着力于找到治疗程槿的解药，可结果还真像是和许季琳说的一样，程槿的病症根本就查不出，更别说是医治了，多少名医见了程槿却只是摇摇头就出去了，甚至是连裴昱在见了程槿之后久久不言。
这一切都该是他活该的，不是程槿。
她想，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勾心斗角，不会再斗争个没完没了。
不说话，便是把所有的话都说了。
程槿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她的内心一片平静，生不出其他什么别样的情绪。
只是她没想到，她输的那么惨。
许季琳闭上了眼睛。
该天打雷劈的是他，该不得好死的也是他，为什么要程槿替他承担这一切。
她抬眼直直的注视着太阳，亮白的光照着程槿，她似乎感受不到太阳刺眼，甚至她可以确认，她有些看不清了。
她真的很累，正经事强撑着精神说几句，剩下的随口敷衍着。
最终还是报应。
褚承烨的话根本就没那么多，他只是怕程槿睡得太多。
她知道褚承烨每日忙到见不到人是因为什么，他自以为演了一场很好的戏，身边的所有人都配合着褚承烨，程槿早就知道了。
自己的身体总比别人要了解的，她也直接抱着褚承烨大哭一场，说自己要死了怎么办？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程槿还是怕死，舒坦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就这么要自己死了，说实话，她有点不服气。
褚承烨承认，他先前是杀戮无数，作恶多端，他不是一个好帝王，是该遭受天谴，若真就是这样，他认了，可为什么，做错事的不是程槿，却要她无端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