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这算是在夸我吗?
我和阿芦扶着季峰先下了楼,上了车,大头和凌云在上边收拾东西。
阿芦靠在后座上,又开始瞌睡起来。
我总觉得,这家伙最近不太对劲,本来跟只麻雀是的,叽叽喳喳,怎么这两天,不是睡就是睡啊。
“你没事吧?”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因为天冷的缘故,你这小草妖要冬眠了?”
阿芦还没说话,一旁的季峰开玩笑道:“听说孕妇都嗜睡……”
阿芦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哼声道:“你这黑胖子,要不是看你一身伤,我现在就打断你一条腿。不过,最近确实困得厉害,陆拂石说,是那铃铛的问题,可那铃铛都已经收走了啊,我还是困。唉,罗天师,该不会真的怀了吧……你……你可得负责任。”
“滚滚滚!”我骂道:“不要玷污我的清白。再说了,你是个姑娘,哪个姑娘家跟你一样,不知道羞得慌。”
“切,开个玩笑而已!”阿芦道:“再说了,我是妖啊,我还得遵守你们人类的三从四德、三讲四美五热爱?要是那样,我这妩媚的妖孽人生岂不是太枯燥了。”
等了一会,大头他们还没下来。
阿芦便抱怨道:“你和宋大头走到哪,都带那么多行李,就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存上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那些破烂值不少钱呢。”
我无语道:“没听说过,破家值万贯吗?”
阿芦继续吐槽道:“就说宋大头,裤衩子装一个包,袜子装一个包,难道他是怕外地买不着裤头吗?还要走到哪都带着,抠抠搜搜。还有你,破镜子破剑带着也就罢了,毕竟体积小,重量轻,带着也无妨,那破盒子你带着干嘛?他是阿拉丁神灯啊,还是希腊魔盒啊。实在不行,卖了废铁算了。”
“你知道屁啊。那东西被我阿爷携带多年,我能随意扔了吗?说不定这盒子就是什么宝贝呢!”
说到这,我突然脑子像是挨了一记闪电。
咔嚓一下,闪烁出了一点智慧的光芒。
以前老人们说的匣子,不就是盒子吗?
裘万山辛辛苦苦要找到的东西,也是个匣子啊。
既然我的匣子被阿爷看的如此之重,那我就放开胆子,大胆假设一下,这会不会其实就是鲁班匣子啊。
“阿芦,你这破嘴叭叭叭没想到还启发了我!”我忍不住有点小亢奋。
因为越琢磨就越觉得这种判断靠谱。
按照翟亮的说法,二十多年前,宋代著名道士丁少微的墓就被盗了,别的东西没动,只有鲁班匣子被偷走了。而十五年前,我被阿爷掳走的时候,这盒子就在他身边了,而且,当时阿爷是从秦岭山南掳走的我,这就说明,那些年,阿爷也曾在关中以及秦岭南北活动,只是后来才去了燕山一带。
因此,我完全可以有这种猜测,当年那个在关中,专门盗道士墓的,就是他——郁庭礼。
老天爷啊,我转运了吗?
你怎么开始对我好了啊。
这别人都在找的鲁班匣子,怎么就落入我罗某人的手中了。
我赶紧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塞到季峰和阿芦的嘴里,笑道:“喜事,真是喜事,吃糖,吃糖。”
季峰含着糖,瞪大眼看着我和阿芦,错愕道:“我的天,真怀了啊,孩子真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