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污秽之物,尽带血丝,那股子臭气,不像是从胃里出来的,倒像是便秘了七八天的排泄物。
倒是林乾山,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还打起了呼噜。
脸上虽然紫了吧唧的,可先前的精气神却回来了。
在摸身上,滚烫的热度消失了,脉搏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松弛有力,显然,病症皆消!
我回头朝宋叹努努嘴,已经把吃奶劲都用上的宋叹赶紧长出一口气,退到了一边。
外面的一群人鱼贯而入,两个保安气呼呼直接把橡胶棍搭在了我和宋叹的脖子上。
小护士更是气急败坏地朝秦律师吼道:“你不是说就到这看看吗?可你们这是干的什么事啊。人家都病危了,你们还折磨人家,你们还有点慈悲心没有?秦律师啊秦律师,我也是敬您是个知识分子,所以才答应的你,可你……可你这简直是让我要被开除啊……”
秦律师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此刻也不好使了,毕竟,我们刚才干的事,以他的专业没法讲出来。
那个年轻的大夫一看林乾山浑身上下的乌青色,顿时叫道:“报警,赶紧报警,这是虐待啊,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非把你们抓起来不可。好好的病人,都被你们折腾的成啥了……”
“别吵吵,喊什么喊!”那年老一点的大夫大喝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一不说话,林乾山那舒舒服服的呼噜声便马上显露出来。
老大夫有些不可思议,上前摸了摸林乾山的额头,又攥了攥手腕,最后更是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胸口,顿时咂舌道:“怎么……怎么还精神起来了。”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小护士低声道:“咱们安宁病房,最怕的就是病人突然间就有说有笑,然后还大口大口吃东西……”
“林乾山,睡什么睡!”我大喝一声,林乾山马上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小林先生,你倒是感觉怎么样啊,赶紧说句话,怎么还睡着了!”秦律师着急道。
林乾山拍了拍脑袋,摸了摸肚子,欣喜道:“不疼了,我哪都不疼了。刚才就是太舒坦了,好几天我睡不着觉了,所以才一下子睡着了……罗先生,罗先生,救命之恩,我……我给你跪一个……”
这家伙爬起来下地就跪在了地上。
我还没说话,两个护士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一个个都傻了眼。要知道,林乾山可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还朝他跪?他刚才不是欺负你来……”
“说什么呢,这是我救命恩人。”林乾山大叫道。
我淡淡一笑道:“行了,你应该是第一个从他们安宁病房里走出去的人。好好活着吧,等你爸妈三七的时候,替我上柱香。”
说完,我带着宋叹就准备离开了。
那老大夫赶紧安排着年轻大夫带着林乾山重新做一通全身检查,然后便叫住了我。
“小兄弟,等一下!”老大夫看着我,好奇道:“这是你的手笔?”
我不想多事,也不想和陌生人攀谈,便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