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个屁啊,这还没开始谈呢,就提出一堆条件。
真要投钱下去,以后还不往死里坑自己。
当然,易飞也不怕他坑,谁坑谁还不知道呢。
特么的,回去就找关副府长告状。
他这个乡长就别想当了。
“你这个乡长可真牛,连关副府长都求着他合作,而不是投资,你们倒好,他跑上门投资,你们倒成大爷了。”
赵丽丽撇撇嘴,“看来我们是白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投资余家岭,关你一个乡长屁事,你作为一乡之长,不想着带领一乡之人发家致富,处处为自己利益着想,你也配当这个父母官?”
他又是修路,又是要股份,又是要管理权。
还不是为自己谋福利。
只是他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点。
真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了。
我们只出技术不出钱都能占百分之四十股份。
刘明山被赵丽丽说得恼羞成怒,“你这个女娃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没了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们走不出东鱼乡。”
易飞登时就怒了。
这是一个乡长说的话吗?
他恶狠狠地盯着刘明山,“我不信,你敢动我姑姑一下,先死的一定是你。”
要不是在余老师家里。
他都想先揍这家伙一顿再说。
余春芳看易飞动了真火。
她说道:“好了,算我多事,我们不在余家岭投资了,也别说什么条件了,三槐叔,你领他们走吧。”
余大山扔了手中的烟头,“刘乡长,他们从市里来,是我家的客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动他们,那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赵家兄妹和易飞,是跟着女儿来的。
自然不能让他们在这受委屈。
他是老实人,这时候都忘了赵家兄妹会把一个乡长当回事!
他们叔叔是行省副总督。
父亲是市纪律检察署署长。
管的就是刘明山这号人。
余三槐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这不是话赶话嘛,现在是新社会,什么你死我活的,都是气话,谁也别当真。”
他也很后悔,要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步。
就不应该去找刘明山来。
刘明山也太过份了,人家来投资。
你要点钱也就要了,张口要人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一个国家干部居然说出让人家走不出东鱼乡的话。
看门口的车就明白,他们不是一般人。
张口就敢说投资五六百万的人。
人家会怕你。
余三槐听了易飞讲的规划也动心了,可是全被刘明山搅和了。
也许余家岭失去了一次腾飞的机会。
现在一分好处不要,人家也不投资了。
赵秋城拉住了暴怒的易飞,“刘乡长,话说到这份上,咱们走着瞧,请吧。”
余三槐赶紧拉着刘明山走了。
余二狗却留了下来。
余春芳说:“你还不走?还等着管你饭啊。”
余二狗拿起桌子上的烟让了赵秋城一支。
自己拿出一支,拿出火给赵秋城点上。
“芳芳,瞧你说这话,你让大山叔说,我在村里这些年对叔咋样?你忘了你上初中的时候,被外村人欺负,为了救你,我被人家四五个人打的事了。你回来了,我在你家吃顿饭还不行啊。”
余二狗吸了口烟,“咱们门第又不远,你这么讨厌我干嘛。”
余春芳噗嗤一笑,“那你说,刘明山是不是你找来的。”
她总觉得就是这家伙坏的事。
“天地良心啊!”
余二狗大呼冤枉,“你问我叔,我正好在大队部,叔去一说,我就说好,是咱支书非得去找刘明山,说什么投资这么大肯定越不过乡政府,我当时反对来着,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余大山点点头,“这次倒不怪二狗,他是反对找刘明山的,说他太黑,最好直接找县里。”
余二狗摊摊手,“我说什么来着,刘明山黑吧,他那条件,谁投资也不乐意啊。”
易飞忍不住瞧瞧余二狗。
这家伙流里流气,倒也明事理。
他对刘明山的要求不稀奇,更不会生气。
他威胁赵丽丽让他气愤万分。
目前威胁过赵丽丽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李树,他已经死了。
余妈妈和刘桂兰把饭菜端上来,准备吃晚饭。
余二狗也不客气,拿几个杯子去厨房洗了,打开一瓶酒,给每人倒上一杯。
“两位老板,用不着跟这种人置气,东鱼乡穷,来个投资的,他恨不得把钱都搂到他家里,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
刘桂兰说道:“我就知道谈不成,村民们也不一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