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抿唇，没说话。
他是真的担心姜雨竹，今天下午那一幕还在眼前浮现。
他不敢赌。
姜雨竹说了不少，见裴景川没反应，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裴景川，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裴景川这才回神，他倚靠在旁边的墙上，神色依旧担忧，“我还是不放心。”
闻言，姜雨竹无奈的闭了闭眼睛。
恰巧这时，顾祁阳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见姜雨竹和裴景川之间的氛围有些紧张，也听出了两人的大概意思，他站在裴景川身后，直接掀老底，“老裴，你口是心非啊？嘴上不听我的劝解，实际上这么紧张雨竹。”
听顾祁阳所讲，姜雨竹有些意外。
但是没仔细问，她抬眸对上裴景川的眼睛，红唇翕动，“现在顾祁阳在这里，你去忙工作吧。”
顾祁阳也冲裴景川点头，“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动雨竹。”
裴景川没看顾祁阳，视线一直落在姜雨竹身上，温柔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放心姜雨竹，又嘱咐了几句。
抬脚要离开的前一秒，裴景川看向顾祁阳，语气警告，“看好雨竹，不然你今天提的项目我一分钱都不会投。”
说完，裴景川抬脚离开。
顾祁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挑了挑眉梢，满脸惊喜的看着姜雨竹，“雨竹，你真是我的财神爷！”
姜雨竹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拧眉看着顾祁阳，“嗯？”
顾祁阳笑了笑，“没什么。”
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来。
想到裴景川投自己这么大一个项目，顾祁阳也得帮他做些事情，他带着姜雨竹到了一个角落坐下，认真的她普及着张凌澈阴狠腹黑的案例。
“张凌澈在我们圈子里，太腹黑了，只要他看上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抢过去，而且他做项目也很疯狂，只要有成功的希望，他就会一大把一大把的把钱投进去。”
“他做事太疯狂了……”
姜雨竹认真听着顾祁阳普及。
其实通过这几天和张凌澈相处，她也能大致知道张凌澈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我是不会和他单独接触的。”姜雨竹语气认真。
顾祁阳实话实说，“其实今天我在医院看见你和张凌澈关系亲密了，所以就忍不住想提醒你。而且老裴和张凌澈几乎一直都是对家关系，只是都维持着表面关系。”
姜雨竹知道顾祁阳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但没说多余的话。
有些话说出来，就会被人曲解了意思。
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忽然一个服务员路过，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端着的酒水向姜雨竹身上泼去。
姜雨竹下意识站起身，只是酒水已经弄脏了礼服。
姜雨竹连忙用纸藏着身上的酒渍。
顾祁阳顿时沉了脸，“你个服务员怎么当的？连酒都端不起？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垂着腰，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脚下的障碍物，不如这样，我赔钱好不好？我现在要是丢了工作……”
剩下的话，服务员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