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亦是有些意外,本以为自己这便宜师祖只是个武者,却没想到大大出其所料。
本想问问穆涌泉关于师祖的事情,但他却也是摇摇头,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
绝了心思,谢缺又向穆涌泉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穆涌泉却是一幅习以为常的姿态:“配阴婚这种事情,镇魔司向来也是管不了。”
“王公贵族尚且食人,此等民间陋俗更是屡禁不绝。”
谢缺无奈,又和穆涌泉说了女尸皮肤被剥的事情,这才引起了穆涌泉的注意。
“人皮?”穆涌泉皱眉:“如若为真,那极可能涉及到了邪修事宜。”
“传闻以八字特殊之人的身体为辅材,制作出来的法器都别具威力。”
穆涌泉思虑一番后,对谢缺言道:“你先回去,我找机会带人去那所谓彤云观一看便知。”
谢缺点了点头,随即便在市场上逛了一圈后便回了家中。
谢缺向养父做了个动作,大顺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后,谢缺便跃入了水中。
谢缺和童贯都屏息看向他。
谢缺感激地看了一眼大顺,大顺依旧划动着船桨。
却未料想,那种威胁感却是变得更甚。
保险起见,谢缺整日都未离得很远,都在家门前淬炼毒包。
不远处的水草丛中,几具尸身上下耸动,血液不断自其中零落飘散至水中。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处于监控之中,让自己感觉到有些束手束脚。
在月色的倒影之下,也不知是水下还是天空中,如同无形的威胁一直伴随左右。
叹了口气,虽说自己极为厌恶这些彤云观的道士,但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
养父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日子了,从前虽然也算得上是极少出门,但多少在白日也能见着人影。
“小友,我求你。”老者看向谢缺,双手抓住他的衣角:“将那女尸卖给我,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将儿子还给我。”
铡魂落下,水猴子的头颅被轻易斩去。
……
修行了数个时辰的雁掠功后,谢缺发现,早上那领头的老者又来了。
他看着船尾被拖拽着的几具尸体,也是毫无所获。
一把冷汗滴落,谢缺呼出一口浊气。
它迅速地朝着水下游去。
彤云观的人!
他们的面容却非恐惧,而是带有一丝满足,甚至享受。
不过此时他的神色,比起早上的悲伤和迷茫,现在只剩下恐惧和焦急。
“刺啦。”
谢缺摇了摇头,露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芒刺在背:蓝色词条,当伱从敌人身后进行攻击时,造成伤害翻倍。
失去了这些水猴子的拉扯,被啃食得不成人形的几具尸体也是开始向上浮起。
活着就已经很累了,难道死了还要继续发光发热吗?
只能将结论归类到自己受了某种邪术。
正从一具尸身的腹部破口而出,浑身沾满鲜血。
“在哪里……”谢缺扫视周围一圈,却是没有任何异响。
谢缺自腰间抽出铡魂,缓慢向前游去。
死者为大,也不可能任由这些尸体漂流,砸了周围渔民们的饭碗。
那野猪头道姑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自己就这么轻易交出尸体,说不得便是害了更多人。
想必是水下有什么东西。
它们的嘴角淌着鲜血,只是在这水中才未滴落,指尖发毛上沾满了内脏脑的残骸。
虽说自己已经知晓了李秋荷的死亡,和面前的老者无关。
烦躁不安逐渐占据了谢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