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由于无定河被镇魔司封锁了的缘故,谢缺无所事事。
但谢缺不会闲着。
根据王翠玉的记忆,得知其一家都住在王家庄靠北。
家中坐拥良田数百亩,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否则的话,王翠玉也不会甘愿耐受着这无能的丈夫。
谢缺身形连闪,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他跳入王宁家的院子,此时已近子时,伸手不见五指,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根据穆涌泉所言,精怪在失去肉身之后,即便附体他人,实力也顶天和入境的武者相当。
但具体实力如何,还要看这精怪化形之前的种类,以及对方掌握的术法强度。
谢缺根据昨夜对战的结果来看,骡子精能掌握的术法有几种。
谢缺发现,自己拳头上的力气竟然被对方轻易化解,左拳像是自动转弯般地换了个角度,竟向下滑去。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不高,一旦发现偷人,像是被王翠玉那样丢入河中只能算得上是好的。
知晓此处只是堆放杂物的库房,谢缺绕来绕去后终于走到了一处红砖砌成的神龛前。
谢缺这也是
武学奇才作为金色词条,带给谢缺的不仅仅是审死图箓上简单的一行字能够描述得了的。
他迅速转身抬起左臂,方才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有着王翠玉的记忆,谢缺对这院落分布了如指掌。
谢缺皱起眉头,在他的记忆中,王业贤的形象并非如此。
完全不像现在这般老当益壮。
谢缺也是露出愧疚的神色,若非是自己太过用力,骡子精的阴神在脱离之后,王宁应该是能够尚存一丝生机的。
他在几次交手之后,已经摸到了王业贤这一掌的秘密。
谢缺在外走了几步,王宁和其妻已死,其父王业贤是这家中唯一尚存的活人,可能是骡子精唯一的附身目标了。
王业贤也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知道。”
谢缺这才反应过来,王业贤或许知道是这神像作的恶,但也不知晓其本体。
王业贤面色带有一丝冰冷道:“你不是那恶神,来老夫家中有何贵干?”
谢缺迅速暴起,左手捏成拳猛然发力。
谢缺早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幕,津门城虽非国都,但尚武之风浓烈,镇魔司中成员个个彪悍无比,邪魔外道们都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像是浸猪笼,骑铁马等更残忍的酷刑才是不人道的。
虽说王业贤是个武者,但其年老体衰,在王翠玉的记忆中也是表现出一副佝偻的样子。
王业贤有些困惑道:“骡子精?”
谢缺叹了口气,向王业贤道出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有自王翠玉记忆中的一些事情他也将之选讲了部分。
被骡子精附体了吗?谢缺心中念头顿生。
“恶畜,你将我儿带至何处去了。”谢缺放下手,才发现面前之人正是自己刚想找的王业贤。
谢缺知道对方杀害王翠玉不是个对事,但也是被那精怪蒙蔽了双眼,才会发生如此惨案。
“王老伯,我……”谢缺尝试着想道歉,但也什么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