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百感交集的杜承启和乔遇礼,震惊地看着楚昭云。
朱如初更是激动得胸膛起伏,“我没有杀人!”
还能去汴京参加科考!
“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我想想”朱如初陷入了回忆中,仔细回忆着前日见到魏湖时的每一个细节,“我在院子里碰到魏湖,庆喜没有跟着他,他好像是从北,对,他像是从后厨来的,然后我跟着他进了屋我想起来了,他身上有大葱的味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了,放完蛇我就借口要温书,离开了。”
楚昭云看了眼范坚,范坚正奋笔疾书。
庆喜说,魏湖每日午后会支开他,不知去向何处。
乔遇礼说,见到魏湖追着杜承启去后厨的方向。
朱如初说,魏湖似乎是从后厨方向而来,且身上有大葱味。
如此说来,后厨那三人,有很大的嫌疑。
就在这时,在驿馆里检查了一圈的方茂茂才回来,他走到楚昭云身边,低声道:“没有找到。”
楚昭云点了点头,没找到,她也能查到!
不再关注朱如初,楚昭云问道:“杜承启,乔遇礼称前日戌时三刻见你往后厨方向去,魏湖还在你身后跟着,可你却说前日晚间未曾见过魏湖?”
经历了看错朱如初人品一事后,杜承启显然遭受了打击。
怒目圆睁,质问乔遇礼:“你为何要污蔑我!居心何在!我前日晚饭后就没出过自己的房间!何曾去过后厨,又何曾见过魏湖!”
“我戌时三刻左右出来小解,分明瞧见魏湖追着你往后厨方向去了!”
“乔遇礼,空口白牙就污蔑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句话虽是说乔遇礼,但杜承启心里存了几分指桑骂槐的心思。
虽然魏湖的死和朱如初没有关系,但朱如初确实是想要害人,真是枉读圣贤书!
“楚推官,他撒谎,我真看见了!他心虚了,他就是凶手!”
“楚推官,是乔遇礼污蔑我,他才是凶手!他常常和魏湖起冲突,住进驿馆后,他俩还起过争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和魏湖有争执,那只是在学问上,我们的争执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安静!”楚昭云大喝一声,两人才停了争吵,“你二人各执一词,争辩无用,都先回去待着。”
杜承启和乔遇礼见楚昭云没有立即给对方定罪,心中十分不服气,瞪了彼此一眼后转身离去。
朱如初抱拳:“多谢大人还我清白,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心思了!”
话落,朱如初也转身离去。
憋了许久的范坚等三人离开后,迫不及待道:“我本来以为凶手是朱如初,但现在看更像是杜承启和乔遇礼,他俩之中一定有人撒谎!”
“为什么朱如初就洗清嫌疑了?”楚昭云反问,见范坚疑惑,又问他:“万一这是朱如初的计策呢?用一个不会得逞的计划来掩盖自己真正的计划,好把自己伪装成犯错未遂的人,目的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范坚一噎,片刻之后才捋明白了楚昭云话里的意思,“会有这般复杂吗?”
“不知道,眼下只能说明朱如初放的玉斑锦蛇和魏湖的死没有关系,仅此而已。”
“你说的有道理”范坚有些头疼,又有些亢奋,他觉得自己以往办好几个案子,都不如跟着楚昭云办一个案子,他今日学到了好多。
楚昭云又问方茂茂:“什么都没找到吗?”
方茂茂点了点头:“没有人的衣裳不妥,也没有找到换下来的衣裳。每个人房里的蜡倒是长短不一,但蜡的用量本就每个人都不同,但都没有多大差别。”
“无妨,早晚能查到,我们去后厨。”
很多细节都避不开后厨,后厨一定有问题。
三人到后厨时,大厨和烧火的小伙子正蹲在火炉旁取暖,备菜的女子正在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