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坏东西
墨画跟着陆乘云去了陆家。
陆乘云表面待墨画很好,体贴周到,无微不至,但又不准墨画离开陆家,此外也有种种限制,实则等同于“软禁”。
墨画便找到陆乘云,说自己想回家一趟:
“我去去就回,跟我小师兄和小师姐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陆乘云取出纸笔,“不必这么麻烦,小先生修书一封,我让人送过去就行。”
墨画连连摆手,“修书一封,我师兄师姐未必会信,还是我亲自回去好。”
陆乘云摇了摇头:
“小先生心有七窍,主意很多,我不得不防,修书便好。”
墨画嘀咕道:“陆家主是不是太谨慎了”
“谨慎些好。”陆乘云看着墨画,缓缓笑道:
“这次是我布下显影阵,还调动了数位筑基长老,这才能请得动小先生”
“若是让小先生回去,有了筹备,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你,更未必能请得动你。”
里面又没什么好阵法,墨画就把它给忘了。
石室之内,也有一些修士,穿着灰衣,脸色苍白,身上带着尸气,看样子,都是尸修。
墨画心道,不会是我拆的,是小师姐拆的。
铁转盘处,有两具身材高大的铁尸。
哪里去了?
就连阴冷的月光,也找不到这死寂的尸矿。
张全怒道:“怎么少了几个?”
似乎只要留住墨画,墨画书信里写什么,都无所谓。
信写好后,交给了陆乘云。
如果墨画所料不差。
墨画也在一旁点头道:
这附近,也没有幻阵。
甚至吃着熟肉,还会觉着有血腥味。
这矿山里面,藏着僵尸。
墨画吃在嘴里,就有些没滋没味的。
张全一口气堵在喉咙,说不出话来。
这巨石,莫非就是大门?
张全说完,指着墨画道:
“但是,他要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
陆乘云好吃好喝地把墨画供着。
墨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冲着张全道:
“行吧,这是看在陆家主的面子上。”
墨画还在装傻,“我没记得偷过你的东西。”
一直走到一处山洞。
山道后面,尸气更重,浓稠欲滴。
同样也是陆家防守严密,墨画前些时日想溜进去,但溜不进去的那座矿山。
张全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行完礼后,张全刚想说什么。
墨画定睛一看,神色更为震惊。
察觉到张全的杀意,墨画立马躲到陆乘云身后,伸出小脑袋,冲着张全,吐了吐舌头。
陆乘云闻言,神色也是一滞,目光微露垂涎。
宴席中,一些陆家女子,花枝招展,浓妆淡抹,各有千秋,目光潋滟地往墨画身上看。
他又放开神识窥测。
“哦。”墨画眨了眨眼,“那些东西是你的啊,我看没人要,就随手拿了,就算是垃圾,也不能浪费不是。”
山中阴暗诡寂,冰冷冷的山风吹着。
墨画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
他们手里,有侦查隐匿用的罗盘灵器。
陆乘云微微颔首,带着墨画,一直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大厅。
墨画也大大方方地回看她们。
陆乘云缓缓道:
墨画没提庄先生的事。
山洞有门,门上刻着层层阵法,阵纹看不清楚,但在灯光映射下,呈现淡淡的血色。
&t;divtentadv>墨画便知道,这是邪阵。
陆乘云来到矿山大门,却并未进去,而是带着墨画,沿着矿山外围,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一个荒凉之地,停在了一处巨石处。
的确算是墨画的“老朋友”。
张全恨得牙痒,“祭坛上的!”
腐臭的尸气,让墨画有一瞬间的头晕和窒息。
墨画目光震惊。
墨画就觉得,张全没那么容易死。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在这尸矿中,亲眼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墨画。
墨画的身后,伴随着咯吱咯吱的铁链声,巨石大门,又缓缓落下,将内外完全隔绝。
血绳,异纹,铃身,铃铛被拆得七零八落,跟被“分尸”了一样。
陆乘云在前,墨画跟着他,另外还有两个筑基长老,跟在墨画后面。
陆乘云的一切阴谋算计,也都藏在这矿山中。
张全哪里还需要引荐。
好半天,他缓过神来,一字一句道:
陆乘云无奈,“小先生,别气他了。”
墨画想了想,道:“可能是去串门了吧”
墨画甚至推测,在陆乘云的认知中,很有可能,甚至都没有庄先生这个人。
几人进入矿井后,陆乘云又摇了摇铃铛。
正是张全。
“什么地方?”
可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可如此两具强大的铁尸,竟被陆乘云用来开门。
陆乘云叹了口气,又道:
陆乘云看也不看,便喊来下人,吩咐他们将书信,送到墨画的洞府里。
两具铁尸,受其驱使,开始反转轮盘。
铃铛声响,片刻之后,大石颤动。
墨画无奈:“行吧,我写信就好。”
有一说一,陆家的伙食,还是很好的。
他看着墨画,目光之中,隐隐透着诡异的野心,声音也有压抑着的兴奋:
“小先生,这矿井,便是陆某的心血,也是我陆家的大业!”
陆乘云不会那么轻易,就舍得让他死。
张全忍不住,怒目而视,当即就想动手,将墨画给宰了。
厅内火光一晃,他匆匆一瞥,忽然就看到了陆乘云身边小小的墨画。
这些尸修,见了陆乘云,纷纷垂首行礼。
适才就是这两具铁尸,受那漆黑控尸铃操控,推动铁转盘,带动锁链,吊起了巨石大门。
“就是!就是!”
陆家的一些晚宴,墨画也会坐在陆乘云旁边。
张全恨道:“图在你手里,你怎么会不知道?”
此时已是深夜。
也是夜晚阴森暴动的矿山。
陆乘云为他引荐道:
“这是我的控尸铃?”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墨画的眉眼,还有他那一颦一笑,都像烙铁一样,烙在他的识海中,每每想起,都有种承受烙刑般的愤恨与痛楚。
他看了眼神色冷淡的陆乘云,目光隐忍,最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
“好,我可以不追究!”
一位陆家长老,点亮了一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