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交战
“我先混进去,救下严教习,然后再解了行尸寨的阵法,这样行尸寨没了阵法防御,再攻进去,就容易多了。”
“普通的尸修和行尸,我虽然可以在阵法上做些手脚,但数量太多,而且时间太少,我不太好下手,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但是那些铁尸,我会想办法解决掉的”
墨画盘算道。
司徒芳闻言惊讶道:
“铁尸你要怎么解决?”
墨画竖起两根小手指:“有两个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我偷了张全的控尸铃,没有控尸铃,张全无法操控铁尸,等于自断双臂。”
“但控尸铃极为重要,张全必会随身携带,所以不一定能偷到。”
“如果偷不到,我就在铁尸的阵法上动手脚,让铁尸失控,这样寨内大乱,大家再掩杀过去,行尸寨就肯定完蛋了。”
墨画安排得明明白白。
司徒芳皱着眉头。
听着倒挺简单的,但实际做起来,恐怕风险很大。
她不由担忧道:“能行么?”
墨画推算道:“解阵容易,有九成把握”
墨画其实想说十成,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解一品,甚至部分一品未到的阵法,再简单不过了。
但凡事不能太过自信,总要留些余地,所以他只说九成。
“偷张全的控尸铃,概率很小,估计只有一两成把握;”
“在铁尸身上动手脚,大概五六成把握,一是我不清楚铁尸身上,具体都有什么阵法,没研究过,二是铁尸看守严密,我未必有机会接近”
墨画声音清脆道。
司徒芳有些汗颜。
墨画这孩子,既能打听消息,又能分析消息,还能根据消息,想出办法。
思维缜密,行事也周密且从容有度。
还是个阵师
难怪听张澜说,杨继勇千方百计想拉拢墨画进道兵司。
司徒芳点头道:
“好,就按你说的做。”
之后司徒芳又将司徒家的两位长老请来。
一位是司徒谨,另一位则是身材瘦高的筑基修士。
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包括攻寨时间,潜伏地点,灵器配备,丹药购置,修士统筹调度等。
商议妥当,两日后的夜里,司徒家两百余修士集结,启程前往南岳城的荒山。
荒山夜黑,月冷林深。
枯草怪木,投下奇形怪状的树影。
偶有妖兽低鸣,似泣似诉,徒增幽寂。
众人穿着黑衣,衔枚疾走,不发一言,直至午夜三更,在墨画的领路下,来到了行尸寨外。
面前就是光秃秃的石林。
墨画压低声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等我消息。”
说完不待司徒芳回应,便悄然隐去了身形。
司徒芳微怔。
她身后的两个司徒家的长老,也是一愣,随后就目露惊骇。
不见了?
就这样一点气息不露,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可是筑基,竟不知墨画是如何消失的,神识之中,四周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踪迹。
他们竟识破不了一个炼气修士的隐匿?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隐匿术?
几人惊讶之际,墨画已经施展逝水步,偷偷摸进了行尸寨。
行尸寨的大门前,较之前日,多了四五人防守。
看来张全还是不太放心。
而大门四周,也布下了严教习的假冒版“显尘阵”。
墨画隐着身,大摇大摆地走过“显尘阵”,而后轻手轻脚跃上房顶,轻车熟路找到了严教习的房间。
天色晚了,严教习还在看阵书。
墨画放开神识,见四周没人,便悄悄进去,低声对严教习道:
“严教习,今晚救您出去,您先收拾一下。”
严教习正认真看着书,阴暗的角落,突然响起低语,不由吓了一跳。
待听到声音是谁的,惊讶之余,也没说话,而是镇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严教习就开始起身,悄悄地收拾起阵书和阵图。
而墨画则趁着这段时间,去解除行尸寨的防御阵法。
墨画解得很快。
因为不需要掩饰痕迹,也用不担心阵法损坏,墨画笔走龙蛇,手法简洁粗暴。
只要天一亮,大战开启,这些阵法都会被毁。
所以墨画也不用客气。
有些方便解的,他就解一下。
有复杂些的,他懒得解,就画些逆灵阵。
一旦这些阵法开启,就会因灵力悖行,阵纹杂乱,而引起阵法自毁。
只不过这种自毁,威力较小,远没有到阵法崩解的程度。
墨画的本意,也是只毁掉阵法。
而不是利用阵法杀伤行尸寨的尸修。
他现在还没这个功夫。
偌大的行尸寨,墨画熟门熟路,跑来跑去。
或是攀墙壁,或是爬屋顶,或是上房梁,或是钻山洞
将寨里的阵法,或解或毁,一个个全废掉了。
这个路线,也是墨画事先规划好,并在脑海中,模拟了数遍的。
力求以最短的时间,废掉最多的阵法。
两三个时辰后,行尸寨里的阵法,就被墨画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墨画有些累,歇了一会,想了下,又去了趟张全的密室。
张全在打坐休息。
他的控尸铃放在储物袋里,储物袋放在腰间。
墨画观察了他很多天,张全铃不离袋,袋不离身。
控尸铃,他一直是放在储物袋里随身带着,从未取出来过。
除非把他打闷,否则拿不到储物袋,也抢不到控尸铃。
而墨画只有炼气,正面交手,肯定不是张全的对手。
他也没小师兄和小师姐那等天赋和修为。
就算打闷棍,也打晕不了张全。
墨画有些可惜。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正常情况,是偷不到控尸铃的。
张全不是笨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墨画又去了趟藏尸窟。
藏尸窟,是行尸寨用来炼制蓄养僵尸的。
那几具铁尸的棺材,就摆放在藏尸窟的最深处。
&t;divtentadv>墨画看了眼,有几个尸修在连夜看守,附近有预警阵法,也接近不了。
这几具铁尸,之前是没人看守的。
看来是张全吃了亏,长了记性,所以丝毫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