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严教习,他既然也是在矿山失踪的,那说不定与矿修的死因有关。”
司徒芳目光闪烁,看来也是一样的想法。
哪怕在散修之中,这里的矿修,也几乎算是最穷苦的那批了。
墨画点了点头,夸道:“司徒姐姐心地真好!”
修士杀人,是谋杀。
他们也没想着去找掌司对质,因为这种事毫无意义。
他又打量了下这几户修士,缓缓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墨画一怔。
一个面容憔悴,中等年纪,带着一个瘦小孩子的妇人无奈道:
“就算分开,我们也买不起棺木,这一副棺木,还是我们四户人家凑的。”
墨画看了眼司徒芳的神情,见她耿耿于怀,便小声问道:
即便是见惯散修穷苦的墨画,也微微叹气。
司徒芳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墨画,“你查什么?”
修道百业,即便是看似不起眼,被人视为“低贱”的行当,也都有着特殊的门道,不能小觑。
“他们势力再大,也仅仅在南岳城。”
司徒芳问了邻居,这才知道,道廷司将尸首火化送了回来,这户人家去给死去的矿修入葬了。
墨画目光晦涩,心中默默琢磨着什么。
也想再衍算一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绝阵的线索。
司徒芳低声道:“比我资历老,在南岳城的道廷司,做了六七十年典司,深得掌司信任。”
乱葬岗中,有一处新坟正在落葬。
这些民宅,非常狭小,又脏又乱,而且乌烟瘴气。
墨画和司徒芳走近,便见到三四户人聚在一起,穿白衣,焚纸钱,低声啜泣着。
“司徒姐姐,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查下去?”
司徒芳皱眉道:“陆家不是赔了灵石么?”
司徒芳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拍胸脯道:“我帮你查!”
司徒芳问了一下,才得知,这五人四分五裂,死得凄惨,分不清肢体。
司徒芳深思熟虑了下,点了点头,“行。”
掌司么
只是一堆不知名的土堆和山石。
他们这些矿修的家人,便只能将五人,合葬在一个棺椁中。
明面上看,的确算是“妥当”。
“赵典司?”
“查矿修的死因啊。”
司徒芳面露不忍。
矿修的家人面色愁苦。
这个掌司看来问题很大。
司徒芳道:“我给了他灵石,他自己跟我说的。”
房子的门是关着的。
“此外,我也想查清真相,不能让这些矿修死得不明不白。”
司徒芳带着墨画,来到了一个破房子前。
事态便平息了
他想以神识感知一下,尸首上的死秽气息,究竟是什么,与寻常的天地气息,有什么不同。
而最终这些坟冢,都会无名无姓,立于这荒凉的山岗之间。
既然是意外,也算是在所难免。
道廷司那边,就混在一起,一同火化。
“你离开南岳城,回到通仙城,就是你自家的地盘,也不用怕什么。”
他记得,当初这些矿修的家人闹事,向道廷司讨要说法,与司徒芳争执时,身边是跟着好几个大汉的。
墨画和司徒芳到乱葬岗的时候,便见到荒凉的地面上,杂乱地立着许多坟冢。
那是一处乱葬岗。
此时正值午时,很多人吃着清粥,就着又黑又硬的咸菜。
“你说的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谁杀的矿修,又是什么东西吃了他们的尸首,总要查个明白。”
矿井的矿洞被清理后,矿修的尸首封存在道廷司。
司徒芳说不出话。
粥里和着面,而没有几粒米。
墨画想了想,便道:
司徒芳叹了口气,“不弄明白,估计还是有矿修会这般惨死”
那妇人嗫嚅着,却说不出口,只能面容愁苦地叹气。
“那这仵作,为何不实话实说呢?”墨画又问道,“有人不让他说么?”
“赔了一百,到了我们手里,只有二十了。这二十枚灵石,也撑不了多久。”
坟冢立好后,众人上了香。
墨画心中微凛,随后又有些感慨。
可是现在,这几户人家,不是妇孺,就是老者。
“还有一家,他妻子已经带着儿子改嫁了,没人给他下葬。”
入葬的地方,在南边一大块荒地。
“不是五家么?”
墨画想先去看看矿修的尸首。
有几个年轻修士,但也身形单薄。
那几个大汉,哪里去了?
墨画目光微冷。
作息有点乱,更得晚了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