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彰之后,曹真脸上很是难看。
他早就知道不该见汉国使者了。
这其中必然有刘公嗣的阴谋。
但没想到来做使者的是曹彰,这阴谋就变成刘公嗣的阳谋了。
他不得不招架。
只不过这一招架,将人心给招架住了。
此刻曹真面色阴沉,看着周围的魏军军将们,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阴沉的脸色忽然如拨云见日般,顿时灿烂起来了。
副将旋即说道:“千步之外。”
曹彰当即说道:“已经是将消息放出去了。”
曹真猛地摇头,将脑子里面危险的想法甩出去。
见到辛秀前来,辛宪英当即起身。
“见宪英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若非是关中战事,怕是去年就可回洛阳,与羊耽成婚了。”
“大将军所言极是,我军需保持警惕,不可为汉军所欺。”
曹真大笑一声,说道:“诸位无虑矣!此乃刘公嗣惑敌之策!魏平镇守军寨,岂会被汉军所趁?再者说,便是三万头猪,一夜也抓不完,更何况是三万人马?”
李煜大小一声,对着辛秀拱手行礼,没有再说,其他话,道:“既是如此,那我领兵去吧!”
但.
副将有些担忧的对郝昭说道:“待汉军来攻之时,难道又要射杀他们?再如此下去,末将怕陇关城中兵卒都要营啸了。”
郝昭冷声说道:“有我郝昭在,何人敢营啸?若是陇关破了,他们以为能活着不成?听闻魏军俘虏到了汉国,都是被安排去挖矿的,常常几个月便死在矿上了,运气好的被卖做奴隶,整日耕作劳累,也是下等人,他们难道想要如此?”
见副将难为情的模样,郝昭对其说道:“召集百夫长以上将校,我要亲自与他们说其中的道理。”
李煜接过战报,之事看了一眼,脸色就剧变起来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镇守,我等此刻该如何是好?”
公元前763年,秦文公亲率将士,借“东猎”之名沿着广阔平坦、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的千河谷地,在“千渭之会”建立都城。
辛秀如今为千河谷地镇守,他出身陇西辛氏,算是陇西势力比较强的士族了。
闻言,辛秀缓步入内,很快便在房中见到了正在织绣的女子。
郝昭一夜未闭眼,生怕汉军突然夜袭,加上射杀同袍,也给他加了不少压力,此刻的郝昭,感觉自己就像是铁板上的鱿鱼,给他们狠狠的炙烤。
若是骑军的话,岂不是须弥可至?
郝昭从坐榻上起身,在堂中来回踱步,眼神闪烁,似乎在思索应敌之策。
便是最后守不住陇关了,如果给他们时间准备的话,他们还能跑。
“便是甄别身份没问题,他们也有可能是被汉军收买了,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们都不能冒!”
我在等CD(其余地方汉军到位),你曹真在等什么?
另外一边。
“不可,万一城下之人都是汉军细作,让他们入了陇关,岂非徒增隐患?”
只要你曹真没有做好全军突围的打算,凭借着小股魏军出城,是很难突围成功的,就算是突围成功了,也很难将消息送回来。
李煜离去之后,辛秀缓步走入后院。
辛宪英表现却是很冷静。
汉军营寨。
世家之中,没有绝对的忠诚。
“叔父为何叹气?”辛宪英疑惑不解。
“加强雍县防守,一刻也不能松懈。”
譬如说.
陇西的士族。
现在的魏国,世家的力量才是主导。
后者当即说道:“二爷,姑娘在房中。”
将军府。
曹彰如实回答,说道:“先是惊愕,震惊,后来是怀疑,陛下让臣下去雍县,恐怕没有什么效果罢?”
这个时代可没有普及普通话,甄别的时候,问一下听他们的口音,便可以分别出敌我了。
刘禅对拿下雍县,拿下曹真的把握,又大上了不少。
不想这一去奔丧,因为战事原因,连洛阳都回不了了。
如果曹彰所言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不!
一定不会的!
“叔父。”
郝昭的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了。
这或许是个办法?
但郝昭思索片刻,还是摇头。
但是
如果陇关突然城破,他们便是要逃,都没有时间了。
辛秀愣住了。
西汉是便出了破羌将军辛武贤、左将军辛庆忌,到了曹魏,族人辛毗为侍中,身具高位。
众军将领命,之后缓缓退去。
“刘公嗣此计真乃妙计,欲以此乱我军心,吾等岂能轻信?”
郝昭心想,这其中应该是不能抉择的。
关兴有些反应过来了。
辛秀叹了一口气,脸上闪烁着无奈之色。
“这”
在一边,孟达脸上也有疑惑之色。
“这是诛心之计!”
但郝昭或许能安定守关将士的心,但有些人心,他却是安定不了。
情势不妙,变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昭盯着两个黑眼圈,看向来通禀情况的副将。
“镇守,到底发生了何事?”
“陛下的意思是?”
雍县城中,三人表完态,其余军将们的脸色,终于是好看起来了。
“诺!”
“我若是归汉,大哥怎么办?洛阳的族人怎么办?”
不过
好在一夜无事,风平浪静。
费曜亦是在一边说道:“前些日子已经是收到洛阳急报了,陛下命司马懿率精兵十万,再去攻伐潼关,只要我们此处能够吸引汉军军力,则在最后,疲于奔命的,绝对便是汉军,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不能开城门!”
因为陇西辛氏,大房的都已经迁到中原了,剩下留守的辛氏族人,都算是偏支了,他若是一反,岂非洛阳的辛氏族人都为他而死?
红唇微微上翘,不笑也含春,尽显妩媚之态。
“父亲在朝中居高位,影响力巨大,叔父此处成事,父亲只是仕途受损而已,性命必定无忧。”
当然
这些军将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曹真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定军心。
“我主力大军一朝尽丧,便是大将军顺利拿下雍县,于大局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流动的黑色丝绸。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曹真在人前装的胜券在握额模样,便也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