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生摸了摸脖颈上并不存在的金项链,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急着前往北热河看情况,而是应该前往左家进行拜访。
当然,更简单的是与左全进行通讯方面的沟通。
在通讯录中翻查了一番后,任一生找出了左全的号码。
“喂,左委员,对,我是任一生,我刚接到我女儿的通讯,她说张学舟强行推动序列时遭遇了高风险,很大概率会失败甚至身死,学舟上次对我介绍了一种神奇的宝贝,说源于你那儿的宝贝在概率问题上有一些特殊的妙用,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心理因素还是真有这种情况,想问问你是否……”
任一生与左全通讯交流选择的是最为常见开门见山的谈判方式。
而他自身又带来三分疑问,示意左全的宝贝有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影响,但张学舟则是较为认同。
他区分了概念,也便于不引发左全反感和警惕。
但经历了这种通讯交流,他和左全的关系倒是会必然拉近,尤其是他当下求左全办事,若左全求过来他也得应下。
“我这蜗居欢迎左委员常来!”
听到左全应下,任一生开怀大笑,又直接邀请了左全做客。
他也不遮遮掩掩,也提及自己正佩戴着左全赠送张学舟的幸运项链,同样认同世上确实有一些难解的奥妙。
甭管是从心还是真有幸运作用,任一生都认为左全可以适当帮忙。
“爹,咱们真要与左全这种危险分子直接打交道了吗?”
任一生刚刚挂断通讯,任无恙不免补问了一句。
“危险分子……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呢”任一生低语道。
“啥?”
“你以后不可瞎胡乱开口”任一生告诫道:“有左全是我们的福气!”
任一生对运气这种事情偏信偏疑,但加入了张学舟认同,他就只剩下了偏信。
老虎屁股上拔毛的风险固然很大,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任一生觉得这种与虎谋皮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别说与左全合作,哪怕与蒙特斯巴顿、格纳斯等人合作也是如此。
到他们这个层次,事情已经很难去分对与错,而只存在相关的利益正负影响。
有利的事情就可以做,无利的事情便不插手,影响利益的事情则予以反对又或打击。
只要大方向不走错,任一生觉得一切行事的标准就是如此。
当然,他自身如此,但任一生并不希望任无恙与他一样,没有踏入到他这个层次,任无恙还是可以坚守正义等美好品质,做一个有原则的人。
“我是拥有了第八序列的掌控力之后增强了信心,而后才开明了一些,学舟敢和左全合作,只怕是早就如此……幸得我们之间相互认知早!”
任一生如此,张学舟也是如此。
当实力不断增进,眼界也不断向上,诸多困惑思维的事情被不断解开。
任一生想通了张学舟,他想到此时择利益之重的自己,也想到了张学舟同样的品性,更是想到了彼此之间缔结的关系。
如果放晚数年,他真没法肯定张学舟到底是真正交好任家,又或是纯粹利用任家,更怕摊上一个女儿进去。
人真正的朋友和人际关系不可能无边界扩张,也就只剩下了最初的真实。
而他们就处于张学舟认知早期,也成了最稳定的核心人员。
至于后来插入者想进入核心的难度太高。
譬如左全就是在来回被张学舟和任一生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