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金色的符篆被新帝从腰间抽出,又稳稳放在了桌子上。
张学舟瞧过去,只见这张符篆通体淡薄如纸,似乎是某种特殊的金箔制作而成,而符篆上的铭文极为复杂,铭文间不仅仅填充了朱砂之物,似乎还有灵石的淡淡气息。
“只要你嘴巴和灌输法力的速度比别人的刀剑快,这张符篆就能帮你抵挡真我境修士以下的攻伐两到三次,若抵挡普通修士则可以做到次数更多,使用时间也更长!”
新帝指向金刚符。
这是他有底气单独出宫的原因所在。
在他的身上,别的东西不多,重要的符篆拿几十张出来并无问题。
这是他用于防身的私有之物,用几张又或不用并不会有谁来仔细检查。
而只要他不遇凶险,这些符篆都没可能派上用场,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导致威能全失,又不得不进行更换。
相应他拿金刚符出来作为打赏并无不妥。
至于张学舟拿这种符篆去做什么就是另外一码事,作奸犯科自然会被朝廷查处,而用于防身则是正常之举。
“那么,咱们敬献的事情就这么完结了!”
张学舟没去验货,他索要到催动符篆的咒语,而后将符篆放到了自己的衣兜中。
他一时只觉事情办得有些快。
本来想让张骞照顾一段时间,张学舟一时间居然发现自己似乎没理由继续赖着张骞。
“我觉得应该完结了!”
敬献给朝廷还是敬献给当今的帝王,傻子都知道如何做选择。
新帝亲自前来会见,不仅给予了张学舟报酬,显然也对张骞交托了许多。
如同太子在岭南之行结束后对张骞的安排,眼下的张骞显然也被安排了。
他寻思了数秒,觉得自己来长安城办的事情已经极为完美结束。
“那明天?”张学舟疑道。
“明天我就回雁门关卸职了”张骞道:“卸了军职后,我会再来长安城谋一份官职!”
当帝王成为了支撑,西境军区显然再难束缚张骞,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张骞另谋高就需要将此前军职进行收尾,而后才能进入到新帝的培养计划中。
“有半两钱吗,借我点钱,我想在这儿住七八天!”
张学舟的缺钱是真缺钱,他存留的钱财投资在赵亮身上,但那笔钱财没过数分钟就被富平县的军士收缴上去了,至今也没退回给他。
相应张骞结账走人后,他就是居无定所的状态,短时间内也难找到什么合适之处稳稳当当过七天。
“怎么,你不跟着子文走吗?”新帝颇有兴趣问道。
“我想在长安城等一等董仲舒博士,等不到我就回老家一趟!”
张学舟也没好意思提及自己就是想找个地方躺七天,他寻了个缘由,这让新帝略有所思,又看了张骞数眼。
但他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张骞尽快行事早去早回。
念诵符篆的声音中,新帝已经携着圆月弯刀秘典化成虚影,随后消失在了夜色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