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万多大军都是从全国各地抽调的,历来客军都有祸害地方的传统。
加上连续的战事不利,难免有些士兵在战场上打不过同盟军,就拿华人百姓来撒气。
无故殴打和抢劫都算轻的,不乏有闹出人命的案例。
暂编第二步兵师师长多维利少将不以为然道:“左右不过是一些低贱的华人,当按照战时法令当间谍处理就是了。”
萨科伊面色不善地看着多维利,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同盟军的人数越打越多?知不知道为什么战区的华人百姓都冒着生命危险帮他们传递情报?”
多维利杀气腾腾道:“他们都是华人,自然是一条心的。要按照我意思,就应该把战区内所有华人都关押起来,省得他们继续通敌。”
萨科伊内心的愤怒再也忍不住,直接抄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多维利的额头上。
多维利被砸懵了,捂着被砸的额头愤怒道:“萨科伊,别以为你是上官就可以随便欺凌下属,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我向国-防部投诉你。”
萨科伊骂道:“你最好现在就去投诉,别以为你是萨拉贡防长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只要你在我手下一天,你就得听我的命令行事。你要是敢抗命,我直接按照战时法令毙了你。”
“我看你敢?”
多维利也是暴脾气,当即就要跟萨科伊干架。
萨科伊才不傻呢,跟年轻力壮的多维利干架多吃亏。
别忘了,这里是大军指挥部。
于是,萨科伊直接命令卫兵把多维利关到禁闭室去。
无论哈维托扬和其他军官如何劝说,萨科伊都不为所动,执意将多维利关到了禁闭室。
“放开我,萨科伊,你会后悔的......”
一番闹腾之后,今天的军事会议以如此荒诞的一幕收场。
临近开战,大军指挥官和下属的少将师长起了冲突。
这事,以最快的速度上报印国高层。
高层的决断还无法得知,但这事多少对军心有些影响。
屋内,哈维托扬惋惜道:“长官,你糊涂啊!随便训斥多维利几句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跟他闹到这种地步。谁不知道他是萨拉贡防长的小舅子,你跟他起了冲突,最终吃亏的还是你啊!”
萨科伊一脸平静,分析道:“左右不过两种结果,一是高层把我给免了,换其他人来挑这副重担;二是上面将多维利调走,我立威成功。”
见到萨科伊这态度,哈维托扬试探问道:“莫非,你是故意跟多维利起冲突的?”
萨科伊肯定地点头,也没隐瞒:“说实话,如果高层肯百分百信任我,哪怕在我心里对这一仗只有5成的胜算,我也愿意拼尽全力搏一搏。”
“可现在这种局面,我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与其战败后成为‘替罪羊’,还不如早点脱身为好。”
对于萨科伊悲观的预估,哈维托扬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你别看他们有5万多的大军,但打仗不是字面上的力量对比。
同盟军是被压缩在一块不大的区域内,但人家的后路没断。
只要大马那边不配合,同盟军随时可以通过两国边界绕道5万大军的身后。
也就是说,印国围剿大军现在搞出的这个“铁通合围”的战术,压根就是漏洞百出。
不说5万大军会输给同盟军,再次围剿失败是必然的。
萨科伊想跑路,也就不难理解了。
“报告,有紧急军情上报。”副官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两人的谈话。
萨科伊命令道:“进来!”
“报告,在普恩堤这一段河面发现5艘我军的返程运输船,船上的押运士兵和船员全部被杀,初步判断是同盟军劫持了这5艘船,并通过奎因比河越过了我军的封锁线,初步估算越境的敌军人数在400-500人之间。”
哈维托扬分析道:“看样子,敌人也判断战事将起,开始提前一步派出精锐部队穿插我们后方了。”
萨科伊命令道:“命令暂编第一步兵师抽调两个团,与特种作战大队一起围剿这支穿插的敌军部队。”
“是!”
自己都快要“下岗”了,萨科伊也懒得分析人家的目的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