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序!”赵钰儿气得跺脚道,“看来还有我没听到的?”
“你没听到最好,听到了,怕伤你耳朵。”
“你!”赵钰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想到刚才方景序紧贴着丽娘的画面,她胸口就有一股酸劲涌起来,搅得她浑身不舒服,斥骂道,“肯定是一些污言秽语,调情弄骚的话……亏你还是官,满脑子成天装的都是这些,肮脏!”
“赵大小姐,你这话说得就难听了,什么叫污言秽语?调情弄骚?你也说了,我是官,当官的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不是等于自砸饭碗吗?”
“那你还说我听不得,伤我耳朵?”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景序懒得解释,总之赵钰儿没听到他要丽娘办的事,他也就放心了……不然以赵钰儿这样的性格,若真听到了,定要盘问个究竟出来,那他今天晚上的计划可就要被搞砸了,他说,“我跟丽娘是好多年的朋友了,说几句耍嘴皮子的话,再正常不过……何况我与她行的正坐得端,说的都是正经事。”
“所谓的正经事,就是你要娶她?”绕来绕去,赵钰儿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谁要
娶她了?我过来找丽娘,还不是为了你那天在城外绑了我的事!你让她在我茶水里下药,我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呵,问罪问罪,身体都问到一块了,你想找她就找她,拿我绑你的事做什么说辞?”
“……”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靠卖唱营生的风尘女子,竟让你方大人如此魂牵梦绕,竟然在未央园里就私会起来了。”
“赵钰儿,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这会倒嫌我说话难听了,那你们怎么就不收敛收敛?我眼睛可都看到了,你们方才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她还塞了帕子给你当信物……而我给你的帕子,你转手就给了别人,可见我同她比,实在轻贱!”赵钰儿声音夹着委屈的哭腔。
方景序头疼!
他最怕女子红眼了。
本就不是什么温性之人,说不出什么软话来。
他指着那块被扔到草丛里的帕子说:“她给我的帕子,我都丢了,什么信物不信物,不就是一块擦汗用的帕子吗?呛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有,我哪里敢轻贱您老人家,我怕您还来不及。”说完,他眼珠子突然一转道,“我说赵大小姐
,我就是真的娶了丽娘,那也不干你事吧?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还无端端的跑过来骂我一顿。”
“我……”赵钰儿又被他怼得语塞了,心微微一紧。
“我什么?”方景序义正言辞道,“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说我跟丽娘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即便她是风尘女子又如何?又不是娶不得!但跟你没关系。”
“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活该,活该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什……什么跟什么?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方景序,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赵钰儿眼泪打转,“林老夫人跟我说,说你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总有开花的一天,现在看来,她倒确实说对了,你这榆木脑袋是开花了,只是这花,开到别的姑娘身上去了。”
“额??”方景序一脸懵,听得糊里糊涂,“怎么……怎么还扯上玉君姑娘了?”
赵钰儿抽泣。
想到刚才方景序同丽娘举止那般亲密,她就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