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朱红大门已经关上。
方景序不死心,拉住门环使劲叩门。
门内,赵家管事的眼神凛成了一把刀子。
门房小厮问:“看方大人的架势,今日非见老爷不可?赵官家,要不要通报老爷一声?”
管事想了想,隔着大门瞪了眼还在叩门的方景序,然后丢下一句:“扫把星上门,一时半会怕是轰不走,你们守着,不许开门,我去通知老爷。”
赵历也才下朝回来,刚把官服换下。
朝中的事日日烦得他脑壳疼。
今日太子无缘无故提起了方景序的事,说他在朗州办了几件大案,理当官复
原职,赵历不爽,极力阻拦,并建议将方景序调到兵部去守马棚,先练练性子。
皇上心有考量。
两边都没答应。
打算再拖一拖……
赵历带着戾气离宫,正愁没地方宣泄,官家来说,方景序竟主动上门来了。
他黑着脸,三步并做一步,来到大门口。
手一摆。
门房小厮将大门打开。
方景序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见到赵尚书时,就跟老鼠见到了猫,忙抱手行礼:“赵……赵大人。”
脑袋低沉,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赵尚书对这头拱了自家大白菜的猪恨得牙痒痒,袖子用力一甩,冷哼道:“方大人就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方景序怔怔地直起身子,看着赵历那张想杀了自己的脸。
不由地后背发紧。
他咽了咽口水,道明来意:“今日上门来,是想为当初那件事向赵大人和令千金谢个罪,赔个不是。”
“你还好意思提!”赵历的火气登时上来了,指着方景序的鼻子就大骂起来,“我女儿她清清白白,自小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竟被你这种廉不知耻的人轻薄戏弄,你竟还有胆子来我敲我赵家的门,就不怕我
剁了你的手,扒了你皮?”
“赵大人。”方景序忙道,“我自知做错了事百口莫辩,只因当日喝了酒,才会当街对令千金做出那种事,事后……我也十分懊恼,对赵小姐造成的伤害,我难辞其咎,今日过来,就是想当面向赵小姐赔礼谢罪,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哼!是该杀了你!”
“……”方景序胆颤,他只是说说而已啊,您老别当真。
大柔见状,赶紧将那份礼递了过去。
方景序会意,接过装礼的盒子,双手送到赵历面前:“赵大人,这份礼不算贵重,但是我的诚意,还请您一定要收下。”
赵历不屑:“送礼谢罪?这主意……也不知道是谁你出的。”
“您今日要是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说时,方景序径直的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膝下连碎银子都没有。
跪又有何妨?
再说……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
赵历惊了,没想到这小子来真的。
他眉头紧皱,呵斥道:“你往我赵家门口一跪,岂不等同告诉所有人,你当初欺辱我女儿一事,确有其事?你让钰儿如何见人?”
方景序说:“那……那我跪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