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过十来岁,却医术了得,又没有师承……我实在想不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要真想知道,去问问老太爷。”
“老东西,你咒我死啊!”
两个老家伙互相骂骂咧咧的进去了。
……
玉君回到林府,走的还是侧门。
她今天有些累,一回来就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见黑。
厨房送来了饭菜,她也只是简单吃了两口。
云柳正在里屋收拾行李,说:“老夫人,从淮少爷科考是在秋天,那奴婢就给您多带几身秋装,冬装就不带了,到时候应该也回来了。”
“简单收拾几件就行,轻装为主,到了京城再置办。”
“是。”
“另外妆屉里还有一些首饰,不用
全部带走,留几件常戴的就行,剩下的……你明天拿出去卖了。”
“都卖了?”云柳从里屋走出来,不解道,“老夫人,奴婢听您的意思,好像您不会回来了似的。”
“反正那些首饰我也不是很喜欢,卖掉换来的银子,等到了京城再买更好的……好丫头,到时候也给你置办几件。”
“谢老夫人念着奴婢。”云柳受宠若惊,她摸着自己头上那几支简单的珠钗,说,“不过奴婢现在戴着的这些挺好,还是老夫人您自己多置办几件,奴婢不打紧。”
说完,就又进去收拾行李了。
玉君吃完饭,拿出那副要给林三爷的画,坐在院子里等了会。
林三爷果然来了。
玉君没有请他进屋坐。
两人在门口说话。
玉君将画交给他。
林三爷打开画卷,是一副《神女朝阳图》。
整副画流光溢彩,神女衣带随风飘举,周身祥云萦绕,笔触潇洒磅礴,画风高雅富丽。
是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的美!
林三爷捧着画卷的手都跟着抖了起来,眼睛在画面中来回的看,舍不得挪开。
他惊叹道:“不愧是佛子先生,您的这幅画,何止精湛,简直惟妙惟肖,是景中人,更是眼前
的景。”
玉君并不在意这些夸奖。
她道:“三爷,你我有言在先,我的画只卖给识画之人,且这幅画卖得的所有银两,全都归我。”
林三爷合上画卷,小心拿在手中:“您放心,既是答应您的事,我绝不会出尔反尔,但那日您说,您要换一种方式让墨渊轩起死回生,等将画交给我的时候再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法子?”
“你去找一个人。”
“谁?”
“桃斑石。”
“桃斑石?”林三爷蹙眉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三爷忘了,当初张小石就是拿着桃斑石画的那副赝品《秋山狩猎图》,来打砸的墨渊轩。”
“是他!你让我去找他?”
“没错,你拿着我画的这幅画去找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当中,有什么玄机吗?”
“三爷到时就知道了。”
“一个靠临摹为生,还画赝品骗人的人,能让我墨渊轩起死回生?”林三爷质疑道。
玉君笑了笑道:“桃斑石这个人,三爷若早生个二十年,定能见识到此人笔下真正的风采。”
林三爷将信将疑。
但老夫人既说了让他去找桃斑石,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点点头:“好,听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