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母亲说的话,林从淮都听进去了。
王行知的车驾晌午的时候才到林家,林三爷亲自去接的,请进了东院,还叫上了大哥二哥。
一起讨论林从淮入京的事。
事关功名利绿之事,女眷没有参加。
栖迟院。
云柳急匆匆从外面回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在屋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进屋。
玉君在作画。
画还没成型,云柳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
“老夫人,东西取回来了。”云柳将那个小盒子放到桌上。
玉君收了笔,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两粒黑黑的药丸。
云柳好奇道:“您让我拿着药方
去仁京堂,让药童把上面的药材制成药丸,他们起初不肯,好在二少爷认识奴婢,知道这药丸是您要的,就吩咐药童赶紧做出来。”
玉君“嗯”了一声。
云柳又说:“二少爷看了您写的药方,但不知道是用来治什么的,所以让奴婢问问您,再给他捎句话,告诉一声。”
林世尧是个好学的!
玉君笑笑道:“就是普通醒神的药丸。”
连林世尧都看不出来的药方,又怎么会是普通的药丸?!
“醒神的?给商公子的吗?”
“他脑子清醒的很,用不着。”玉君语气娇嗔,不由地又想起前天两人同撑一把伞时的场景,小脸温热,很不自在,她赶紧掩了掩,红唇上撇道,“而且……给他也浪费。”
“那是给谁的?”
“从淮少爷。”玉君合上盒子,交给云柳,“这会,东院应该在宴请王御史,你等王御史走了,就把这两粒药丸送去给从淮少爷,让他带去京城,若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亦或心情焦躁时,就服用一粒。”
听到玉君这话,云柳捧着那盒子要比先前更仔细,更小心了。
“这么神奇?”
“也不是对谁都有用,只有像
从淮少爷那样的读书人服用了,才能见效。”
“原来是这样。”云柳又问,“那像奴婢这样的,应该吃什么药丸?”
玉君被她的话逗笑了,用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没病没痛的,吃什么药丸?”
云柳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到东院那边设宴结束,云柳才捧着盒子过去。
而这会,林三爷和林从淮正好把王御史送出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驿站的,一辆是衙门的。
方景序探出脑袋,看到王行知出来,赶紧打着伞从马车里下来。
“方大人?”林三爷疑惑他怎么在这?
方景序在林三爷面前一本正经道:“本官是来接王御史的。”
王行知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小吏递过来的雨伞,上了驿站的马车。
方景序后脚跟上,也要上去。
王行知却将他踹了下来,他不死心,又挤了上去,坐在王行知旁边嬉皮笑脸道:“王老,还气呢?!”
王行知怒视他:“为了留在朗州,你找世子为你出面,还特意把林从淮推到我面前,你说,这朗州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宁愿留在这,也不肯跟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