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累,就牢骚满腹,这三个人也不例外。
话题是后面的一个男人开始的。
“这么大热的天,还要连翻两座山头,就为了跟那个废物见上一面,真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那男人捶了捶赶路赶得酸胀的腿,唉声叹气。
另外一个男人也发牢骚:“为什么每次我们累得要死,金子却全部给那些土匪了?”
青面帮在官府看来,就是土匪帮。
为首的那个人,语气有些怒意,“大人让我们怎么办,咱们就得怎么办,怎么的,你还敢跟大人说你不来?”
“不敢不敢!”二人立马摇头。
那人又说:“你们不敢说,要不我去帮你们说?”
那二人又忙摇头,挂着的谄媚讨好的笑:“不要不要!庚爷,我们就是发个牢骚罢了。您可千万别跟大人提啊,要是提了,我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那个被人称作庚爷的,冷哼一声:“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别忘记了,我们跟大人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人要是打退堂鼓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大人眼睛里可是进不得半点沙子的!”
“是是是,小的知道,庚爷教训的是!”
稍作休息,那三人又重新出发。
后面的两个人半句牢骚都听不到了。
三人默不作声地爬山,累了就休息,天黑了就睡觉,扶松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天亮,又跟着他们继续赶路。
扶松沿着路,一路做上标记,连着翻了两座山,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他感到身后有人在快速地靠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掠身后,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接着眼前一黑,扶松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际,扶松听到有人在拍手称好:“庚爷,你功夫可真好,这小子跟了咱们一路了,好在庚爷你聪明,将人给制服住了。”
被称作庚爷的男子看了一眼扶松,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接着皱眉:“磨叽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捆起来。”
“是是是。”
二人将扶松五花大绑,眼睛蒙住,嘴巴塞住,拉着继续往下走。
四面环山的山坳里,原本应该长着的茂密的树木已经全部都被砍伐殆尽,空荡荡的山坳里被碎石堆满,以及被铁链捆住了双脚的男人,在碎石堆和火堆前,拼了命地劳作着,哪怕偷一小会儿的懒,都会被一群拿着皮鞭的杂役鞭打,呵斥着。
“快点,快点!完不成今天的任务,都不许吃晚饭不许喝水!”
饭和水,是这群奴役活下去的希望!
裴珩带着齐扬、许迦和扶柏,在关押卫渊的地牢前,相聚了。
“仇三怪?”扶柏看到为首的慵懒的那个躺在躺椅里乘凉的男人,震惊不已:“他的青面帮被官府通缉,都是死刑犯,怪不得找不到他们,原来是逃到这里来了。”
这群人,防守很松散!
仇三怪在喝酒吃花生米,他的旁边,还有人在推牌九,有人吆五喝六的喝酒划拳。
松散得很。
除了许迦,其他的三个人都会功夫,但是远攻动静太大,于是,裴珩、齐扬、扶柏三人分头行动,从最外围,将里头的防线一一瓦解。
看守地牢的人,是一层又一层的,两个一组,就跟洋葱一样,剥掉一层,里头还有。
好在这些人,每个防守的位置都离得比较远,三个人从外围逼了进去,许迦跟在后头,很快,解决掉了这些外围的人,就剩下里头的了。
裴珩离仇三怪,只有一米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