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风月,自不必说。
谢氏那边则捏着一张纸,手抖的厉害,身子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丫鬟雪清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夫人泪流面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身子不好可不要难过啊。”
谢氏将手中的纸给了她,雪清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
纸上写着,是当年给她调养身子的大夫的口供。
那个大夫,已经被柳承启收买,她以为调养身体的药,其实是损伤根子的毒药。
根子受了损,怎么能怀上孩子?
怀不上的啊。
哪怕她后来用尽全力怀上了柔儿,也因为根子受伤太重,所以才会导致柔儿在娘胎里发育不良。
而且,她怀柔儿的时候,那个大夫也在她的吃食里下了慢性毒药,柔儿的身子,带了胎毒,才会早产,身弱,被大夫断言,就算能活,也活不过十岁。
她的柔儿,她苦命的柔儿,她死了不要紧,柔儿还那么小!
“柳承启,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牲。”谢氏歇斯底里地嘶吼。
雪清连忙上前,抱住癫狂地谢氏,“夫人,别说,别说。小心隔墙有耳。咱们现在已经知道柳承启的真面目了,咱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夺走他的一切,让他身败名裂,小姐的身子,不是有许大夫吗?许大夫说了,小姐的身子,他有办法的。”
谢氏停止了嘶吼。
她站定了身子,癫狂的脸恢复了平静。
“对,你说的没错,我要冷静,要冷静。”谢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我谢家给他的一切全部都夺回来,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带着他那两个儿子滚蛋。”
“雪清,赶快安排一下,我要出府去见一见裴夫人。”
如意茶楼。
许婉宁与谢氏正在一处喝茶。
“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许婉宁给谢氏倒了一杯茶。
“知道了。当年他娶我的时候,他说他没有婚配,其实都是骗我的。他已经有了妻子,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儿子,他可真狠心啊,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妻弃子。”谢氏说着就开始哭了。
“我父母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满口答应,我以为我嫁了个良人,谁知道,他……他竟然骗我在先,害我在后,更是连累的我的柔儿,先天不良,痛哭一生啊。裴夫人,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还为他们做嫁衣。”
谢氏哭的动容,悲愤。
许晚宁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的她,跟谢氏殊途同归,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许婉宁拉着谢氏的手,“现在知道的也不晚,一切来得刚刚好。柳远阳提前上京,柳承起有动作了吧?”
“有,他让我收他为养子。”
“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怎么不答应。”谢氏愤愤的道,“我要让他爬的有多高,跌的就有多惨。”
亲生儿子以养子身份养到她的名下,等到事情败露,就看看全京都的人怎么耻笑他,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