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尊告诉我的。”易长乐对蓝浔坦言。
“紫尊?”蓝浔疑惑道:“他怎么会知道这本手札?又为何要告诉你,这本手札的存在?”
易长乐看到蓝浔疑惑的模样,笑道:“师父,这些事,你心中应该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蓝浔并未回答,只是眼神阴郁的看着易长乐,仿佛易长乐的脸上有这一切的答案一般。
易长乐也不在意蓝浔的目光,就着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后,缓缓开口道:“开司愿意牺牲自己换三界安稳,师父你和月空,又都愿牺牲自己换开司复活,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个很好的人。”
“主人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活了这么久,见过最好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提到开司,蓝浔的眼中有了些许微弱的光亮。
“这样好的人,又怎会将师父你一鲸落,万物生的能力记在手札之上?”易长乐脸上的笑意褪去,一脸严肃地望向蓝浔,“难道开司不知道,若是这份手札的内容外泄,会给师父你带来杀身之祸吗?”
不等蓝浔回答,易长乐继续朝他质问道:“师父你可别忘了,月空死后,你将月空曾经在三界中存在过得痕迹抹去,让三界的人都以为创世祖开司,唯有你蓝浔一只坐骑,为的是什么?”
蓝浔闻言,没有任何回应,显然是不愿开口。
看到蓝浔的态度,易长乐轻笑道:“既然师父不愿说,那就由我这个做徒弟的来帮你说。”
易长乐看着蓝浔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痛苦之色,语气轻快了些:“师父你之所以将月空的存在从三界中抹去,是为了保护月川,你怕白鹿的鹿角可以使万物复苏一事,被世人所知,会让月川的鹿角被人惦记。
“月川是月空在这世上留下唯一的血脉,你自然要保护她,索性就直接让世人都不知道白鹿的存在。”
“师父,你能为了保护月川,抹去月空的存在,开司又怎会留下记有你能力的手札,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呢?”易长乐顿了顿,接着沉声道:“除非,那个手札不是开司所写。”
“不可能!”蓝浔情绪激烈地否认道:“那个字是我主人所写,手札上的气息也是我主人留下的,这手札就是他留下的。”
易长乐摇摇头,“师父,你早就知道这本手札不是开司写的,只是因为这本手札,月空牺牲了自己,而这本手札是你给月空看的,你不愿承认是自己害死了月空,所以就算明知这手札是假的,你也只能逼迫自己相信这本手札就是开司所写。”
蓝浔闻言,眼神暗淡了不少。
易长乐看着蓝浔失魂落魄的样子,接着道:“师父,我回来的原因,不止月空一个,还有一个原因,是如意鞭。”
“你抓我娘亲,害九尾狐族覆灭,我无法原谅你,可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易长乐顿了顿,接着道:“你明明可以送我其他简单的东西来随时定位我,可你却非要打造最复杂的如意鞭。”
“是因为愧疚,师父你对我愧疚,所以耗费万年给我打造如意鞭。”
易长乐说完,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蓝浔面前,去拉蓝浔的袖子,一如她幼时同蓝浔撒娇的模样,恳求道:“师父,你将一切真相告诉我,至于复活开司,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